知杨柳随意说的一句话,江氏的反应好似有些大,她紧盯着杨柳问道:“他出去了?出哪去了?是谁喊他出去的?”
“不知道,他这会不在屋里,也不在院里我估摸着他是出去了。”杨柳没诚心告状的心思,但她也没有帮着白向辰隐瞒这种事情的义务,听江氏这样问,便老实回到。
江氏闻言,怔仲一会,突然把手里的锅铲递给红玉,转身对杨柳说:“柳儿,你来烧火,我出去寻他。”
红玉笑着接过锅铲,笑道:“大嫂,你做啥呢,辰儿都这么大个人了,出去就出去呗,那花生粘冷了更好吃,等他回来吃不是一样么?”
荷花没好气的瞥了她娘一眼,也跟着抱怨道:“就是,我就说我娘偏心的厉害,我和杏花不也老出去么,也没见你这样着急过。”
“哎,你哥他……”江氏说到一半,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在看了杨柳一眼后,她一脸烦恼的摆摆手道:“你们不知道这么多了,反正我得把辰儿给寻回来才安心。”
说完,江氏便出去了。
留下荷花和红玉两人在锅屋里不停的埋怨江氏太紧张白向辰,杨柳倒是没接话,但心里却在念:白向辰,我可没告状,实在是你娘的警惕心太高,你要是被抓了个正着,可别怪我。
果然,很快,便听到院子外响起说话的声音,荷花笑着说:“我娘的手脚还真是快,这出去没一会工夫就把我哥找着了。”
“嗬,你娘的性子急,做啥事都快。”红玉跟荷花眨了眨眼睛,笑着说。
“不是,我好似听到隔壁采月姐的声音,是娘和采月姐在说话么?”杏花那丫头耳朵尖,一听便听出了采月的声音。
“那大抵是我娘还没出去找我哥,只是在路上碰到采月姐,在跟采月姐说话呢。”荷花不明所以,仍是笑着说。
杨柳心知事实不是这般,但也不好说穿,便一直没开口说话,默默的拿着火钳烧火。
过了一小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江氏和白向辰一直没回来,但外边说话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偶尔还能听到江氏责骂人的声音。
这下红玉和荷花他们都觉得不太对劲了,红玉正在灶边挪不开身,便立即打发荷花和杏花两人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荷花和杏花刚走进院里,江氏怒气冲冲的拉着白向辰回来了,江氏打发荷花两人去锅屋里帮杨柳他们做活,自己拉着白向辰回了屋。
荷花和杏花两人从未见过江氏对白向辰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也不敢多说话,便应下江氏,回了锅屋。
回到锅屋里后好一会,荷花偷摸往外看了一眼,看外头没人,才小心翼翼的出声道:“也不知我哥这次到底闯了多大的祸,我娘的脸色好难看,我看她方才瞪着我哥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吃了他,以前从未看她这样对我哥。”
“嗯,嗯,说不好这回我娘还会打我哥的。”杏花也点着头道。
“啊?老虎又闯祸了?那我去瞧瞧,不然我去把你爷奶给喊回来?”
红玉说着,便放下手里的活打算过去问问,但被荷花给拉住了:“小姑,你别去,我娘说不准任何人进去,她正在屋里骂我哥呢。”
红玉和杨柳都有些愕然,江氏骂人并不出奇,但自从白向辰自小长大这么大,江氏骂白向辰的次数屈指可数。
白向辰自幼被家人宠惯,调皮捣蛋的次数多的数不胜数。
六岁的时候与人打架打的人额头流血不止,人家里大人带着受伤的孩子来白家,要白家赔汤药费,七岁上学读书,书没读好,却是气的先生日日上门来告状,八岁的时候和村里的孩子一起玩火,不小心把人家的茅厕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
诸如此类的麻烦,白向辰从小到大不知道惹了多少,但江氏得知后,顶多只是对着白向辰说教两句,却是从未舍得责骂白向辰半句,今儿到底是啥事情呢?
杨柳倒是知道是啥事情,但她也没想到江氏竟会有这般大的反应,难怪上午江氏安排自己和他住一起的时候,白向辰尽管心里不乐意,却不敢出声反对。
看着方才江氏在厨房说的那些话,江氏怕是早就知道白向辰和采月之间的事情,而且江氏应当对采月和白向辰的事情是非常反对的,甚至连白家的其他人也都是反对的,这便也可以解释为何白家人这般急着要她和白向辰住到一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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