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先帝今日下葬入太庙,皇上事务繁忙,恐怕分不开身,这件事就由本宫做主了。”凤如琴沉吟片刻,看着太医,“你开药吧。”
太医犹豫再三,接过宫人递过的朱笔,写下药方,随即拿着药方回太医院去抓药。
过了半个多时辰,宫人将煎好的药端上来,凤如琴接过药碗在床榻边坐下,两名命妇上前扶着太后坐起,在她的身后垫了软枕让她靠着。
凤如琴用调羹舀起一勺吹了吹,待温度适宜,亲自服侍着太后吃药。
凤如画百般无聊的在站在不起眼的角落,垂着脑袋盯着自己的鞋面,有些昏昏欲睡。
她实在是搞不明白,太后病重侍疾让这些宫妃来就是了,让他们这些命妇来算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虽然不是太后亲生儿子,但也算是他的嫡母,皇上的女人是她的儿媳,来给她侍疾算是名正言顺。
又是宫妃又是命妇的来这么多人,还不是傻傻在这站着,这又不是打麻将还需要凑数。
凤如琴给太后喂完药后,两名命妇将太后轻轻的放着躺下,凤如琴将空药碗递给旁边的宫人,掖好锦被,对众人说道:“留下几人照顾,其余的人随本宫去诏喜宫。”
凤如画正昏昏沉沉的打盹儿,听到她这么一说,像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清醒了,举手说道:“我留下。”
她这清脆响亮的声音刚一落,众人都齐齐回头狐疑的盯着她,目光古怪。
看到大家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凤如画发觉自己刚才的声音似乎有些激动。
她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皇后娘娘,妾身自请留下服侍太后。”
凤如琴点了点头,又留下了两名命妇,其余的命妇宫妃拿着宫人捧上的丧服披上,随着她一起去诏喜宫。
众人一走,长寿宫里除了宫人外就只剩下她和另外两名命妇,一人是户部尚书苏朗的夫人,另一位是丞相大人的夫人。
三人守在太后的床榻边,安静的殿里落针可闻,宫人给她们三人上了茶水,凤如画端起小啜了一口,目光斜着打量着这长寿宫的奢华精良。
她之所以选择留下,是因为诏喜宫正在为先帝出殡,这一去不是哭就是跪,她不如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长寿宫喝着茶,等着太后醒来。
坐在大殿里无聊,她就多喝了几杯茶,茶水一喝多就想如厕,她同两位命妇打了声招呼,然后退出了殿。
从茅厕出来她不想提前回去,太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一直在殿里待着太无聊,便随意走一走。
今日先帝出殡,大家都在诏喜宫,宫人更是不敢乱走动,雕梁画栋的九曲挂满了白绫白花,颇有几分荒凉凄索的味道。
经过御花园的假山,她隐隐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仔细一辩听是如今的六皇子公玉雪寒,只听见他说道:“你偷偷拿到玉玺盖上,这道圣旨就是先帝的遗诏,再加上谋害先帝的证据,足以让他从皇位上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