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埋伏,夜锦带领的三千人在峡谷全军覆没。
除了他一人。
那是他杀出来的血路。
他被逼到峡谷上,逼到无路可走。
无数个弓箭如下雨般朝自己袭来。
他被一支弓箭射到心脏,掉入了谷中。
他以为自己就这么死了。
他没有恨,没有怨,有的只有遗憾。
可他却醒来了。
醒来的他却难以让自己接受。
因为从高空掉入了下来,大难不死落进了水里。
可他的一只脚,小脚上的骨头尽碎,另一只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呢。
摸着自己藏着绷带的脚。
阿秀见状,赶紧的制止,“你别碰它啊,我今天采了好多草药,一定能治好你这只脚的。”
治好?
就算治好了,自己一只脚不还是废了吗。
夜锦看着眼前的阿秀。
他知道,是眼前的这个人救了自己。
马马虎虎的。
自己醒来的第一天,手忙脚乱,却不知道怎么办。
还要拿着医术慢慢的跟着来。
她的那弟弟妹妹也特别聒噪。
刚刚他也只是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脚。
他会说就连自己脚上的绷带都是自己缠的吗。
“那个,要不你吃饭吧。”阿秀见夜锦还是没有说话,从起先的尴尬到如今的适应。
她又将大碗递在了夜锦面前。
夜锦皱起了眉头。
又是这个女人做的吗?
真的是有些难吃。
夜锦连不吃的话都不听,直接从碗上移开了视线。
看着那燃烧的烛火。
阿秀也没有生气。
她将碗往床边一放,好让夜锦饿的时候能吃着。
她看着夜锦看着燃烧的蜡烛,笑道,“蜡烛快烧完了是吧,改天我在拿几根来。”
夜锦嘴角一抽。
他想告诉她要拿可以,千万不要拿白色的。
不然他会以为自己在上坟。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没有大脑。
所以夜锦不想和愚蠢的笨女人多费口舌。
“那个,你醒来也有几天了,你要不告诉我你家在哪里吧,还有没有家人,我让人写封信给你家,好让你家人来接你。”坐在床榻旁,阿秀挺直的身子。
她怎么和这个男人说话,如此的费劲了。
而且感觉压抑自己。
这个人的气场,太让人感觉不舒服了。
可没有办法啊。
他必须得说话,他还欠她好多医药费呢。
阿秀心里直想哭。
家?
夜锦想着自己的家。
和家里的人。
他的拳头握了起来,又无力松开。
薄唇苦涩一笑,随即,又呆板的看着房间里的某处。
他想,他的家人应该很高兴了吧。
他终于让她如愿了。
夜锦不想去想。
他不想在痛了。
“哎··难道你是哑巴?”阿秀试问。
夜锦眨眼,连看都没有看阿秀一眼。
阿秀瘪嘴,“可我又知道你不是哑巴,救你的时候,你那时有一些知觉了,你还说过话呢。”
回想着救夜锦的情形。
阿秀突然想到什么似得。
“对了,芷儿是谁?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阿秀想,这个芷儿肯定就是他的家人。
妻子?
还是喜欢的人。
阿秀一个人在猜想。
夜锦听见芷儿二字身子忍不住的一怔。
他抿紧了薄唇。
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