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难破解的那一种。这是阳谋。”
“王妃,那我们怎么办?”执剑问道。
“湖阳,让给他们好了。”秦绾一挑眉。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城墙。
虽然楼梯已经被拆了,但慕容流雪设计出来的绞盘不止是运送守城物资,也能运送士兵上下城墙,甚至比走楼梯更快。
秦绾和执剑、荆蓝自然是不需要借助绞盘的,在拆除楼梯留下的凸起处轻点了两下借力,就飞身上了城墙。
“王妃,您怎么上来了?”陆熔一刀砍飞一个南楚士卒,回头看见这一幕,赶紧迎了上来。
“放心吧,没事。”秦绾摆摆手,眯起了眼睛,看向远方。
虽然是黑夜中,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但不少火箭落在城上砸下的滚木上,蔓延开不小的火势,也能将战场上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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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队后撤修整,第二队上,第三队准备。”裴咏站在最后面,语气很沉稳,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身后的鼓声一变,立即将命令传达下去。
“裴先生,咱们的伤亡是不是有点大?”边上一个小将迟疑着问道。
他是一个百夫长,被向佐派来保护这位文质彬彬的军师的,然而,虽然他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小队长,可也看得出来这场仗打得很不对。不是没参加过攻城战,可这一次,除了最初的奇袭还算有点水准,之后简直是在过家家!
要说攻城,显然力度不够,湖阳已经有了准备,这样是绝对打不下的,可这位裴先生既不加强攻击,也不干脆撤退另寻他法,这样下去,岂不是变成消耗战了?而且是以二换一的消耗战。
“攻城战二比一的伤亡很大?”裴咏疑惑道。
“……”百夫长无语凝噎。
如果是正常的攻城战,二比一非但不大,反而可以说是伤亡很小了,可问题是,这是正常的攻城战吗?怎么看都不可能打下来的好吧?这不是白白消耗么!
动了动嘴唇,他犹豫许久,终于还是把话憋回去了。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百夫长,连将军都没反对,怎么也轮不到他来质疑。
裴咏微微一笑,忽然间,心念一动,抬起头,目光落在城头上。
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人,没有丝毫武功底子,这样的夜色中,城墙上的光景也就只能看到个大概情况,是看不清具体的人的。可是,刚才那一刻,他分明感觉到了一道非常危险的视线……
“先生,有什么不对吗?”见他一直微笑的表情也沉了下来,百夫长赶紧问道。
“没事。”裴咏迟疑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秦绾,是她吧?
二十年前,他曾经跟随智宗上代宗主去过一次无名阁,见到墨临渊身边带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然而不久之前才知道,原来当年的小女孩,竟是数年前在东华京城呼风唤雨的奇女子欧阳慧,还曾惋惜许久。
秦绾,秦紫曦,墨临渊的关门弟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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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看什么呢?”城墙上,荆蓝顺着秦绾的视线看过去,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人物。
“见到熟人了。”秦绾叹了口气。
对于裴咏,她依稀还有点印象。
二十年前的裴咏还是个翩翩少年郎,还送她一包五颜六色的糖果,虽然被一脸黑气的姬木莲给没收了。
“那个……书生?”执剑犹豫道。
“王妃,末将知道那个人,是白鼎身边最为倚重的军师,姓裴。”陆熔沉声道,“派遣刺客刺杀我军将领,就是此人出的主意,他……”
“裴咏此人,看着谦谦君子模样,实际上人品也不坏,只不过用起计来有些不择手段,太过功利了些。”秦绾一声轻笑。
至少,如果是她,就算再没有更好的办法,她也不会牺牲自家士兵去兑子的。
“王妃认得他?”陆熔惊讶道。
“怎么不认得?”秦绾扬眉道,“如果不是他自己放弃了……那可是差点取代天机成为这一任智宗宗主的人。”
“啊……”陆熔目瞪口呆。
“行了,没必要在这里硬拼,准备突围。”秦绾转身道。
“是。”陆熔毫不意外,打赢了一声,又道,“那我们的布置?”
“用上吧。”秦绾想了想,有些惋惜地道,“裴咏很谨慎,怕是坑不到他,不过……能坑多少坑多少,都是赚的。”
“遵令。”陆熔一拱手,也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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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东华军从北门突围,往西北方而去了!”哨探禀告道。
“太好了!湖阳拿下了!”百夫长一声欢呼。
裴咏的脸色却没有放松,眼看南楚军已经翻下城墙,慢慢打开城门,心中却始终有些不安。想了想,他还是按照原来的构想,吩咐道:“传令下去,让向将军不要进城,绕过湖阳城,追击敌军。”
“是。”传令兵应声而去。
南楚军不多,又是突袭,只攻打了西门和南门,裴咏在南门督战,向佐则是亲自带兵攻打西门,这会儿从城外绕反而比穿过湖阳追击更快。
很快的,大半人马跟随着向佐而去,裴咏身边只剩下一支千人的卫队。
“先生,我们进城等消息吗?”百夫长问道。
“不,先派五十人进城检查一番。”裴咏顿了顿,微微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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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崩溃的,我家的小丫头病了半个月,刚刚活蹦乱跳了一周,我被她传染的感冒还没好呢,又烧到39度,无缘无故的总是发烧总担心哪里不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