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收拾背包,然后深呼吸一口气道,“这场婚姻,我也付出了很多,这枚戒指,我要留下。”说完,她扬着头,大步迈出去。
萧锦琛眼神如冰,看着扬长而去的女人,恨不得掐死她。
该死的,真以为他在意这些东西吗?他对她的羞辱不及她对他的十分之一,他萧锦琛什么时候任人欺到头上过?
只有这个女人,不但让他颜面扫地,还公然领着情/人跑进家门,这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可恶,该死。
萧锦琛紧紧的捏拳,听着外面跑车呼呼离开的身影,突然一种疯狂的燥动令他想杀人,想破坏,想催毁一切,他就近拿起一盏台灯,摔向地上,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了噼噼砰砰的重物落地声。
佣人们都上楼来,可是,谁也没敢进去里面。
“怎么回事?”宋秋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好像是萧先生在里面砸东西。”
“他怎么了?”
“刚才太太……哦不,林小姐回来收拾东西走了,萧先生就……”佣人小心的回答。
宋秋月重重的叹了一声道,“让他砸吧!等他不砸了再进去收拾。”
坐在叶司野的跑车里,林悠悠压抑了一段路的情绪,突然之间,就很想哭,想起他污辱的话,对林家的恶意评价,她的心就刺痛。
在他的眼里,林家就成了一个这么不堪的地方?
叶司野在她下楼的时候,就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痕迹,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怨恨着萧锦琛这种男人,好聚好散不好吗?非要让她身心疲倦?
他可知道,此刻的她,肚子里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
叶司野越怨恨萧锦琛,也越心疼林悠悠,她为了留住这个孩子,付出了这么多,也忍受了这么多,这个女人柔弱的令人心疼,坚强的也令人心伤。
在这深秋色的天色里,终于,阴阴郁郁的,宣布结束了林悠悠的婚姻。
别墅里,打砸累了的男人,倒在床上,双手还流淌着血水,可他仿佛毫无所觉,身体的痛意麻木了,唯有的只有一双释放内心痛苦的眼眸,有些人,没有等到撤底的消失,离开,是不会意识到这个人在心底有多重要。
等这个时刻到来时,内心才会有了一丝恐惧,才会想起,今天,明天,乃至日后的每一天,他和她都再无关联……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觉悟。
萧锦琛起身,走到唯一还完好的吧台面前,拧开了一瓶烈酒,往喉咙里倒去,烈酒烧心,他想,烂醉一场会不会好受一些?
是不是醉后醒来,他的脑子里就能抹除一切有关林悠悠的记忆?可是,酒越往喉咙里倒,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晃过关于她的一张张画面,她的泪,她的笑,她的脆弱,她的坚强,她的虚弱,她的隐忍,她的无助、她的慌乱……
“该死!”他终于低咒了一声,酒瓶摔在地上,为何他的心不能立刻平静下来?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不对?好像少了一个林悠悠,他就失去了自已似的。
车上,林悠悠望着窗外的景物发怔,终于,心头那座大山消失了,她感到了一丝轻松,仿佛终于从那个精致的牢笼里放了出来。
她有了自由。
“今后打算去哪里?”叶司野的声音响起。
林悠悠怔了怔,这些天她放在离婚的事情上,从来没想过以后的日子,她摇摇头道,“我不知道,还没打算。”
“你就这样离婚吗?萧锦琛没有给你一笔财产?”
“我什么都不要他的,我不想和他再有关系。”林悠悠苦笑一声,她只想带着属于她的尊严离开。
“如果你今后想要在国内生小孩,我看不太保险,现在你的身份正在风尖浪头上,要是被人发现了你怀孕的事情,萧家的人很快会找上来的,到时候,孩子极有可能被他们抱走。”
林悠悠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道,“我想去美国。”
“美国我熟,我可以给你按排一处住处。”叶司野接话道。
林悠悠低头看着无名指上戒指,即便光芒灰暗,那颗巨大的钻石也散发着七彩光芒,林悠悠用了一些力气摘了下来,看了一会儿,她朝叶司野道,“这枚戒指是我仅有的财产,你能帮我卖个好价钱吗?”
叶司野看了一眼那戒指,勾唇一笑,“当然可以。”
他很乐意为她处理掉这枚没有像征意义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