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扰本王睡觉,不想活了?!”未等京兆尹说话,百里明沧随手一拂,一道白光对着京兆尹扑了过来。
京兆尹躲闪不及,竟被百里明沧击中胸口,当即胸前血红一片,嘴角也渗出血渍,倒了下来。
他身后那些府役见状大惊,怎么都没想到这沧王如此跋扈,眼睛都未睁开就出手杀人,这还是天子脚下么?
不知是谁在外面喊了一句,“秉公执法无罪!沧王狂妄,欺我京兆府,天理难容!”
又不知是谁吼了一句,“拿下沧王,为尚书公子和京兆尹大人讨个公道!”
府役们突然就觉得热血沸腾,恨不得变成正义的化身,擒了这蛮横无理、欺压百姓的沧王,为此事讨一个公道。
一时间,众人纷纷涌进了雅室,还未等百里明沧反应过来,已经有人将他挟制住,点了他的穴道,封住他的内力,让他一身修为无法施展。要知道京兆府里也不乏高手,何况百里明沧醉得厉害,刚才击中京兆尹那一下纯属巧合。
谁也没有看到躺在地上的京兆尹悄悄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幕群情激奋的场面,嘴角暗暗勾了勾。这只老狐狸,从上楼的时候心里就一直在盘算,就算百里明沧不出手伤他,他也一定会找个借口倒下。》 因为他很清楚,要想两边都不得罪,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什么都不做。
所以,百里明沧出手的一瞬,京兆尹不但不躲,还正对着那白光迎了上去,当然,他暗中偏了偏身子,确保自己不会被击中心脉,确保自己生命无忧。当他如愿倒下,他便知道,此事不管如何演变,他都安全了。此刻见府役们这么激动,他倒也乐得轻松。一切就留给皇上裁决吧!
一众府役抬着重伤的京兆尹,抬着被点穴后失去了行动力的百里明沧,匆匆赶回京兆府。
随即,消息传到宫中。阿益为难地走到慈安阁内室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把皇上叫醒,毕竟此事虽是普通的风流案子,可涉及到沧王,又涉及到人命,那也就不是普通的案子了。
“阿益,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作甚?是存心不要朕休息么?”百里明江这两日心情不好,很难安眠,好不容易才在东方慀淼的安抚下合了眼,就听到外面有轻微的响动。这个时候敢来此处的,除了他的心腹太监就是阿益。而太监修为不如阿益,发出的声响应该更大。
“皇上,出事了……”阿益滞了一下,还是决定禀告。
“何事?”
“沧王他……”阿益小心翼翼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良久,室内响起一声叹息,“自作孽,不可活!待明日上朝再说吧!”
“是,皇上!”阿益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陛下……”东方慀淼自然也被惊醒了,抬眼看着百里明江,只见他脸上淡淡地晕着一丝忧伤。
她心里知道,沧王和百里明江并非表面上那么兄友弟恭,但是,百里明江对于这个弟弟还是有所容忍的。毕竟,百里明沧和他乃一母所出,对其背地里做的很多事情,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只为母妃离世前要他善待这个弟弟。
“淼儿,朕觉得自己愈发像个孤家寡人了。”百里明江突然将东方慀淼揽在怀里,揽得那么紧,似乎唯恐会失去她一样。
“陛下,别这么说,你还有我们!”东方慀淼伸手环住百里明江的腰,嘴上说着安慰他的话,心里却没有太多同情。
这个男人向来只看重自己的皇位,看重权势,对于兄弟、儿子素来都有戒备之心,对于女人更是铁石心肠,甚少真正动情。如今年岁大了,疑心病更重了,总担心皇位被人夺走,既要防着弟弟又要防着儿子,只在自己面前慢慢表现出些许依赖,可是,自己的心早就被他伤透了,再也拿不出感情来回应他。
“朕只有你了。”百里明江突然低头直视着东方慀淼的眼睛,“淼儿,你可曾怨过朕?可曾恨过朕当年那么待你?整整八年的时光,朕对你不闻不问,将你最好的年华都错过了。登基之后,朕不断充实后宫,年年选秀,很少关心你,甚至因为冷安然的阴谋而怀疑老七的死与你有关。细细想来,朕欠你的太多,你应该怨朕,也应该恨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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