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见百里明江怒不可忍,百里陌鑫连忙抛出狠招,“数年前,儿臣自打对琪贵妃有所怀疑,便让人前往高棉想方设法接近冷昆阳的国师,从他手中得到了谛听蛊,暗中将其种到了皇叔最为信任的心腹身上,方才让其将一切说了出来。”
“父王,你若是不信,儿臣这里还有一只谛听蛊,你可以将其下到茶水中给琪贵妃饮下,然后再一一问她,便可知道儿臣到底有没有说谎了!”百里陌鑫说着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小的玉盒双手奉上,“苏怡鸣尚未离开西林,若是父王不信儿臣,大可找苏怡鸣来问问这到底是不是让人会说真话的谛听蛊!”
“没想到你居然学那冷昆阳,也对人下蛊!”百里明江虽然黑着脸,却一挥衣袖,将那装有谛听蛊的玉盒招到自己面前,紧紧攥在手中,“你是否也对朕身边的人下了这样的蛊,从而时刻掌握朕的一言一行?!”
“父王,儿臣不敢!”百里陌鑫闻言大惊,慌忙辩解,“儿臣从来不敢揣测父王的心思,还请父王明鉴!这谛听蛊并不容易得,儿臣的人当初跟在冷昆阳国师身边近一年,也没能得到其信任,还是苏怡鸣去到冷昆阳身边后那国师逐渐失宠,偶然一日喝得伶仃大醉后,我的人才好不容易哄骗他开心,想法弄了两只。儿臣在皇叔的心腹身上用了一只,剩下的这一只一直不曾使用,就是盘算着有朝一日献给父王,让父王看清皇叔与琪贵妃的居心!”
“这么说来,你倒是忠心于朕?”
“父王,儿臣自然对你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那你告诉朕,你皇叔的心腹还说了些什么?!”
“父王,当日七弟之死,与皇叔和琪贵妃也脱不了关系。”百里陌鑫说到此事一脸的悲愤,“当日皇叔得知父王有意立七弟为太子,于是在宫外找来出天花而死的人的衣物送入宫中,琪贵妃安排人将染有天花疫情的小衣裁剪下来,缝到七弟的贴身衣物里,害得七弟惨死,并嫁祸母后。”
“同时,琪贵妃故意高热,让父王怀疑母后欲对其下手。还未等父王查清,母后惨遭毒手,皇叔又将一切引到冷安然身上,这样不但能撇清琪贵妃与七弟之死的关系,还帮琪贵妃除掉了冷安然,以报她当初用秘药阻止琪贵妃有孕之仇。”
“你可知你所说的一切牵扯到了多少人?又会有怎样的后果?”半响,百里明江冷静下来,静静地看着百里陌鑫。其实,很多事情他心里早有怀疑,只是他也一直没有查到什么证据。不过,亲耳听到自己的儿子说出自己的妃子与自己的弟弟【乱轮】,这种心情显然非常不爽。
“父王,儿臣知道厉害,否则儿臣也不会在知道真相半年有余后一直犹豫着没敢告诉父王!但儿臣今日想明白了,为了父王的血脉,为了西林皇族的尊严,为了西林的江山,儿臣必须说出实情。请父王明查!若儿臣有半句谎言,自请车裂!”
“跪安吧!今日的事情绝不能透露半个字!”百里明江低垂了眼眸,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心中的情绪。
“儿臣告退!”百里陌鑫看上去诚惶诚恐,实际上却是心花怒放。别看百里明江此刻面无表情,但他显然已经信了八分。只要他再一查,百里陌鑫的算计就达到了目的。
百里明江一定想不到,这一出戏从头到尾都是百里陌鑫策划的,他要的就是一箭三雕。
百里明沧之所以会知道苏怡鸣和慕容焕的关系,正是百里陌鑫暗中让自己的人放出的风声,若不是他,百里明沧这个从未见过苏怡鸣的人怎么会知道其与邱姑娘的事情呢?
百里陌鑫早就看出苏怡鸣对慕容焕很不一般,当日百里陌煦在慈安阁养伤时,苏怡鸣看向慕容焕的眼神就带着几分莫名的情愫,这让百里陌鑫很是诧异。慕容焕禁足多年,苏怡鸣不过初见,难道就被她的美貌俘虏了?他暗中观察,发现苏怡鸣似乎在竭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这让他愈加惊异。
想到当初苏怡鸣与那邱姑娘那么亲密,怎么如今会因为素昧平生的百里陌煦丢下邱姑娘,独自滞留西林呢?传闻苏怡鸣一直计划在登基后便立邱姑娘为后,可为何他登基已多日,此前常伴他左右的邱姑娘反倒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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