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来临了,王珪父子已经被关了整整两天,两人已经没有力气再喊叫了。
牢房一角是昨晚上他们忍不住排放的废料,此刻正散发着一阵阵的恶臭,钻进两人的鼻腔。
虽然是他们自己的,但还是让他们感到一阵恶心。
此刻两人肚子里的怨气已经没了,他们现在想的就是早点出去,吃点东西喝点水,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个好觉,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躺在地上的两人望眼欲穿的盯着最上面的大门,不知道等了多久,上面顿时响起了铁门打开的声音。
两人顿时“唰”的一声,就从地上坐了起来,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大门!
“咣当!”
大门被打开了,一个武侯走了进来,看到两人顿时晒然一笑。
“哟,两位在这住得可舒坦?”
来的人就是当初和刘三称兄道弟的武侯陈凯,他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过来看看。
毕竟如果真的闹出人命来,驸马府自然没事,但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他原本想敲诈一笔钱财就把两人赶出金吾卫大牢的,但他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口,对面的人就骂起来。
“陈凯,你个龟孙,敢抓老子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这么嚣张?
陈凯正欲发怒,却忽然发现对面那个头上裹着绷带的人声音很熟悉。
“你……你是……”
王敬直顿时也意识到对方看不到自己的脸,于是他一边拿掉脸上的绷带,一边骂着。
“吓了你的狗眼,你再看看老子是谁?”
“嘶……”
陈凯顿时大惊失色,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王判官?怎么是你?”
看到他的样子,王敬直顿时冷笑一声。
“还不快放我和我爹出去?”
“你爹?”
陈凯这下子浑身犹如筛糠般抖了起来,哆哆嗦嗦的打开了牢房的大门,刚一打开,脸色就挨了一个大巴掌。
“啪!”
然后耳边顿时传来一声炸喝。
“说,是谁把我和我爹关进牢房的?”
“啊?”
陈凯顿时愣了。
自己把王敬直父子俩关了三天,他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但王敬直这句话提醒了他,当时两人都是昏迷的,并不知道是他陈凯把他们扔进牢房。
而且之前他已经和其他几人说了,这事涉及到驸马不能和任何人说,如今看来自己有救了啊,哈哈!
“啪!”
在他发呆的时候,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说,到底是谁,若有隐瞒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凯连忙点头。
“小人不敢欺瞒王大人,是刘三,是他把两位大人扔进监狱的,小人也不知道是大人您啊,要不然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
“哼,谅你也不敢,刘三那个龟孙在哪?”
“前天他就辞去武侯一职,然后去了驸马府,听说昨天就启程前往恒州了。”
“恒州?”
王敬直顿时一皱眉,然后和王珪对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云岚县!”
王珪再一次露出了愤怒的神情。
“果然,果然是郑子文这个狗贼指使的!”
王敬直也点了点头。
“没错,不过狗跑了主子还在呢,爹,咱们先回去休整一下,然后再收拾他。”
“有理!”
陈凯顿时知道自己过了这关了,连忙凑了上前。
“王大人,我来扶你!”
“滚!”
刚一上前就被王敬直踹了一个踉跄,陈凯连忙低头,直到两人走出牢房之后才松了口气。
“呼……好险,幸亏我机灵……哼,欺软怕硬的东西,就凭你们也斗得过活阎王郑爷,我呸!”
王珪父子当然没有想到他们前脚刚走。刚才那个低声下气的小武侯就朝他们吐口水了。
当然,一个巡夜武侯的态度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无足轻重,他们现在盯着的敌人可是郑子文!
王珪还是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他回去之后立刻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连休息都赶不上就直接去了皇宫。
目的很简单——告状。
他已经想好了,这次就算弄不了郑子文,也要把那个叫刘三的给弄了,先把郑子文的羽翼折断了,看他以后还怎么扑腾!
当然,如果能把郑子文一块撸下去自然更好了,不过依照王珪的经验,这小子现在圣眷正浓,要想一次扳倒他有点难度。
这小子现在已经成了军方的香馍馍,还和崔、卢两家不清不楚的,貌似和太原的王家嫡系也有些牵扯,这让王珪有些头疼。
王珪可不是那种初出茅庐的小毛头,不会想着依靠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扳倒郑子文,那已经不能叫冲动了,那叫愚蠢!
朝堂上的战斗就讲究三个字——快、狠、准,特别是像郑子文这样的家伙,一定要快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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