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扔到了一边,然后叹了口气。
“老爷,您常说君子当有容人之量,子文他只是一个孩子,你何必要和他斤斤计较呢,还是原谅了他吧!”
崔贵一听,顿时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顿时跺了跺脚。
“哎呀,夫人呐,你当老夫是什么人?你且再问问这小子,看他干了什么好事?”
崔卢氏顿时疑惑了,再次将目光转向郑子文,而后者却一脸的茫然。
崔贵顿时火气更盛。
“那老夫就直说了,孽畜,今早你可是拿了老夫的宣纸去如厕了?”
“噢!”
郑子文顿时恍然大悟,顿时长长的叹了口气。
“岳父大人原来是因为这件事生气,这确实是小婿的过失,改天小婿一定再买几十刀上好的宣纸放到岳父的书房去!”
他的样子看似豪爽,其实内心却心疼得要死。
“这破宣纸贵得要死,一刀就得几百文钱,唉,算了,就当是破财免灾吧!”
他觉得这样一说应该没问题了,毕竟自己已经做出赔偿了,但当他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崔贵更加愤怒了。
“夫人,你听听,这孽畜是不是……”
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自己夫人那一副羞涩的样子,心中顿时明白了。
自己书房的几刀宣纸少说也有几百张,就算郑子文每天糟蹋了几张,这大半个月顶多用掉几十张,那么剩下的宣纸去哪了?
“夫人,你……”
崔卢氏面色酡红,顿时一跺脚。
“妾身为你崔家生儿育女,用你几张宣纸怎么了,哼!”
说完,转手走进了厢房,然后关了房门。
崔贵傻眼了。
但很快,他又转过身怒视着对面的郑子文。
“就是你小子,我那贤惠的夫人会变成这样都是拜你所赐,受死吧!”
说着,就捡起了刚才被崔卢氏在地上的棍子,郑子文眼疾手快,一下子冲了过去抓住了木棍的另一头。
“岳父大人,您说话得凭良心啊,您就算不敢顶撞岳母也不能拿我撒气不是?”
“竖子!”
崔贵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圆了,想要从郑子文手里把木棍抽出来,但却发现另一头被郑子文紧紧的握住,怎么也拽不过来。
“放手!”
郑子文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崔贵开口道:“岳父大人,实不相瞒,那茅厕当中的木棍小婿实在不敢用,唯恐伤了小婿那娇嫩的菊花啊!”
崔贵再一次愣住了。
“何为菊花?”
郑子文眨了眨眼。
“启禀岳父大人,菊花就是粪门,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屁(囧)眼,嘿嘿,想不到吧?”
“……”
顿时,崔贵的怒火如同浇了汽油般熊熊燃烧起来。
“斯文扫地啊,斯文扫地的孽畜!今日老夫便替天行道,受死吧!”
看着崔贵舍弃了木棍,挥动着一双老拳朝自己扑了过来,郑子文顿时面色大变,然后拔腿就跑。
“我命由我不由天!”
“孽畜,给我站住!”
“不站!”
接连被顶撞的崔贵怒不可遏,气得浑身发抖。
“孽畜,你到底站不站住?”
郑子文一看,跑得更快了。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站住,就不站住!”
“……”
看着在院子里追踪的两人,周围的家丁丫鬟顿时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