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之众,云先生掐指一算,就能从芸芸众生中挑出这个人来?又或者,这个人,云先生本来就是认识的?”
云先生笑道:“呵呵,都不是。推演之术虽神奇,但还不至于精算到仇少侠所的那种程度。它只能预示出大致方向,正是按着卜卦所指引的方向,才有了云某的潼关之行。”
云畴话中的暗示很明显,仇九不可能听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一人之身,并乎国运?仇九可从来不敢自视如此之高,忍不住指鼻问道:“云先生是晚辈么?”
“当然,云某不会算错的,想知道为什么吗?”
“云先生请讲。”
“品行能力,气运强弱,家仇国恨这些皆是因,因因而得果,只要仇少侠走在报家仇一途上,自然而然会得出扶佐汉室江山这个果。欲报家仇,先解国恨!仇少侠,你可明白?”
赵能虽然在逃,但他不过是帮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家仇已经报了,但云先生此时却“欲报家仇,先解国恨”,仇九如何能明白?
但云先生世外仙人,断不会信口开河,口出妄语,仇九虚心道:“还请云先生指晚辈迷津。”
“仇少侠,家仇一途,你至今还在路上。”
“云先生,请恕晚辈糊涂,还请云先生清楚些。”
仇九深感震惊,汪品浩已然授首,这是自己亲眼所见,但听云先生的口气,似乎大仇仍未报,这是怎么回事?
“天机不可泄露,仇少侠也不必过于苦恼,要顺其自然。要知道这世上很多谜团,有的可能永远无解,有的则全因时辰未到,时辰一到,自然会水落石出的。”
云先生不肯讲,仇九也不便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问道:“云先生化外仙人,当然不便再插手俗事,刚才听云先生的意思,莫非是想要晚辈代云先生践行匡扶汉室之诺?”
云先生道:“仇少侠果然聪明睿智,毋需老夫多言,已然透彻于胸。不过……”云畴浅浅一笑,“天下事,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岂在你我一念之间?就比如汉室中兴,系于仇少侠之身一样,无论有无今日促膝之谈,仇少侠该走的路,还是要走,该做的事,依然会去做。”
云先生言谈深奥,暗藏玄机,仇九懵懂中,似懂非懂,问道:“听云先生的意思,是不是晚辈报家仇一事,与汉室中兴是联在一起的。只要晚辈执念于家仇,那么无论是否出于晚辈本心,匡扶汉室之事就是避无可避,水到渠成?”
“一没错!有仇少侠在,汉室则灭而不亡,那自然毋需云某再入红尘了。从这讲,仇少侠是替云某践诺之人,乃是有恩于云某的人。”
“仇少侠,云某不愿踏入红尘,干涉俗务,除了刚才讲的需要隐居修炼这一个原因外,还有一个原因,使云某不得不做壁上观。”
“还有原因?”仇九深感震惊。
今天与云先生促膝长谈,简直像在听天书一般,令人匪夷所思,几度震惊。
“仇少侠,你可知道,像云某这样老而不死的,这个世上绝非云某一人!”
“啊?”仇九直接张大了嘴,不出话来。
云畴笑道:“这个世界,的确奥妙的很啊。云某年轻时,有一个好友,名叫项魈,在云某保了汉武帝后,就与项魈分道扬镳了。因为,项魈祖上正是与汉高祖刘邦争天下的楚王项羽。项魈立志兴楚灭汉,云某却不忍见百姓再入水火,因此我兄弟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自此天各一方,成了路人。项魈至今仍活的好好的,而且一身功夫不在云某之下。这么多年来,只因有云某从旁掣肘,项魈才被迫选择隐身在后台。所以,彼不动我不动,我不出彼亦不出,互相牵制,这也算是我们二人达成的一个默契吧。可一旦云某出山护汉,项魈定然也会走到前台。届时我们俩个老不死的打起来,惊天动地的,难免会造成生灵涂炭。云某倒不是有多么的高风亮节,只是如此一来,必然多造罪孽,影响到云某登仙一途啊。”
“这样也好,我们互为威慑,彼此掣肘,也省得多造恶业。仇少侠,这是一个平衡,若得你横空出世,国运之天平将向汉室倾斜,汉家江山就不会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