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越来越不规矩,徽之嗤笑一下,钻进康熙的怀里:“臣妾是饿了,只不过不想吃别的,只想一样东西!”
“是什么,朕富有四海,你想吃什么都容易。”康熙笑眯眯的亲着徽之的脸。
“我想吃你!”徽之翻身把康熙压在身下,她骑在康熙的身上,挺直腰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康熙,忽然伸手抽出簪子,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徽之对着康熙抛去给媚眼,很有气势的说:“你今天哪里也不准去!”
“好,好,朕今天晚上随你摆布。”康熙伸手扯下来幔帐,掩住一室激情。袁氏那些江南女子美则美矣,不过甜软的东西吃多了总会觉得腻歪,和在床上束手束脚比起来康熙更喜欢和徽之水乳交融,灵肉合一的感觉。
“恭喜,今天你气色不错。皇上还是更偏疼你些,到底是遂了你的心愿,堵上那些人的嘴,安王府上也很是感激呢。昨天皇上留下来了?小八的婚事算是尘埃落定,你的心也该放在肚子里了。”宜妃看着徽之眉宇之间的慵懒和妩媚,有些酸酸的感慨着:“我们这几个身在妃位的,也就是你还能沾点雨露恩宠了。都是那些狐媚子,迷惑了皇上!”
徽之微微蹙眉,忧心的叹息着:“皇上确实有点没节制,你别在哪里生闷气了,和我一起想法子把那些小妖精的气焰打下去。”皇帝的恩宠就像是风一样难以长久,不过现在还不是看淡的时候。徽之对着宜妃打气,宜妃现在嘴上虽然还是酸了吧唧的说说那些话,可是她对着皇帝的恩宠越发的看淡了,五阿哥眼看着成大人可,小九虽然聪明可是不怎么喜欢读书,小十一身体不好,时不时的生病。宜妃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了。
“你也不要这么灰心,你才多大的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其实我也不是耐不住寂寞,皇上还在盛年,咱们若是躲清净,皇上身边都是那些人,日久天长,枕头风一吹。指不定出什么事情。”徽之脸上的神色变的复杂起来,今后宫里还会生出不少的皇子和格格,公主也罢了,皇帝也是普通人,会更疼爱小儿子的。万一那个嫔妃是心大的人,在皇帝耳边吹风——徽之要把可能发生的一切危及到胤禩和小七的事情扼杀在萌芽中。
听着徽之的话,宜妃神色暗淡,长长的叹息着:“我和尝试没想过这个,当年,我也曾经是炙手可热,在宫里也是宠冠一时。那个时候想着争恩宠,生皇子,可是费尽力气生下来三个孩子,最后怎么样?还是不能松这口气。罢了,这一辈子只为了别人活着。以前是为了娘家的面子好看,有了孩子是为了孩子,等着十一也成家立业了,我就能安心为自己活了。”
在宜妃和徽之感慨着人生的时候,德妃正如坐针毡,她开始有些后悔了。早知这样,她就该韬光养晦,横竖皇帝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儿子,没想到良妃竟然出其不意,得了皇帝的欢心。德妃后悔自己的急躁,为了给四阿哥找个自己合心意的福晋,德妃费了不少的力气,把五阿哥给拉下马,叫费扬古的女儿做了胤禛的福晋。
“娘娘这几天怎么好像有心事的样子,眼看着四阿哥就要成亲了,到时候娘娘也做了婆婆,再过几年就做祖母了。那个时候含饴弄孙,多有福气啊?”嬷嬷看着德妃的脸色不好,轻轻的给德妃捏着肩膀。
“我是为了谁,我为了四阿哥的婚事费了多少心,结果呢,他还是不高兴的样子,我不能由着他胡闹,漂亮能做饭吃?他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就不明白皇子的嫡福晋不是看长得好看的,要考量的事情多着呢,今后他自己开衙建府,想要漂亮的妾室还不容!”德妃和嬷嬷抱怨着四阿哥的古怪性子。
其实嬷嬷知道德妃给四阿哥选费扬古家的女儿做四福晋是存了私心的,四阿哥和德妃的这对母子不尴不尬,还不如良妃和九阿哥十阿哥亲密些。德妃虽然心里生气,可是十四阿哥还小,一时半会指望不上,德妃的恩宠不盛,眼看着宫里的新人越来越多,康熙怕是有一年没有召德妃侍寝了。
因此德妃也渐渐熄了争宠的心思,开始着力培养儿子的势力了。四阿哥和他不亲近,德妃就想着把自己沾亲带故的费扬古家的女儿放在四阿哥的身边,今后四阿哥分府出去,四福晋便是执掌府内事情的人,儿子有什么动向她也能立刻知道。
可是德妃一场辛苦,总算是达成所愿,她却有种被人当成小丑取笑的感觉。自己机关算尽,却成了眼里的笑话。
嬷嬷知道德妃的心思,也不敢说什么了,主仆一时陷入了沉默,忽然外面传来徽之的声音:“好安静,德妃姐姐在吗?”说着徽之已经言笑晏晏的进来了,德妃从自己的思绪里面抽出身来,笑着说:“良妃妹妹,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德妃姐姐这是嗔怪我没来请安了,本来我是想来的,可是听着德妃姐姐身上不好,就不敢过来打搅了。今天听着德妃姐姐有了喜事,特别过来请安。”徽之笑嘻嘻的指着身后几个宫女端着的盒子:“一点心意,给姐姐尝鲜。”
德妃看都是些新鲜的果子,笑着说:“我当是什么好东西,我也得了,你留着给小七和八阿哥吃就是了。”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徽之站起来对着德妃蹲身下去:“皇上恩典特别准了胤禩和安王府家外孙女*的婚事,*是安王爷的掌上明珠,这个婚礼怎么也不能轻慢了人家,我想求姐姐出来,做个男方的媒人。到时候安王福晋进宫的时候,还要劳动姐姐呢。”
看着徽之诚恳的笑脸,德妃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口,她脸上五颜六色转了一轮,最后德妃挤出个笑容:“既然是妹妹张嘴了,我自然是尽力。只是好事成双,男方的媒人要两个啊。你还请了谁呢。”
“惠妃姐姐是个热心肠,我和她一说,惠妃姐姐就答应了。”徽之的话叫德妃的脸色更难看了,就像是被霜打的枯叶一样,黑绿黑绿的。脸上的胭脂香粉就像是树叶上的灰尘。
安王府里,铭翠轩,*正被一群婆子丫头簇拥着,安王福晋带着好几个儿媳妇坐在那边指指点点的:“这件衣裳有点长了,要改一改。”“那个甸子上镶嵌的珍珠不圆润,找上好的东珠来换上。”*脸上带着淡淡的羞涩坐在那里,心里却是甜蜜蜜的,她和胤禩再也不会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