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这也和华皇的历史知识有限有关系。
在军迷的圈子里看法国,法国当然被黑的很惨。
军迷无非是以战胜战败,华皇的一点点历史知识,偏偏多半都来自军事历史。
法国国力强弱这样一个角度看一个国家,这样的视角无疑是片面的。在后世的英语国家,换言之美国主导的世界,法国的影响力在边缘化,美国的商业价值观在向全世界扩散,所以华皇更容易看到美国的优秀而加以崇拜。
而法国学界20世纪以降在哲学社会科学领域的卓越贡献,这些深层次的东西,像华皇这样的普通人往往是看不到的。
法国文化界低调,也和法语国际地位的下降不无关系。
19世纪的巴黎和维也纳并称欧陆文化首都。1900年的巴黎以奥运会和万国博览会成为世界的焦点。
从19世纪末到二战之前,巴黎以其咖啡馆文化,沙龙文化,继续保持着欧洲艺术文化首都的地位。法国有科布西耶,想起萨特,本雅明,德里达,福柯。有雨果这样的文豪巨擘,亦有罗丹这样的伟大的艺术家。
从海明威到昆德拉,从茨威格到托马斯曼,法国都对他们有特殊的意义。
法国文学深刻影响着以陀斯妥耶夫斯基为代表的俄语文学家。
法国各个时期的社会思潮都开世界思想领域之先。波伏娃以她的《第二性》开创女权主义运动,这些恐怕远比普法战争战败,二战中第三共和国亡国,巴黎沦陷对文明重要的多。
从文化上来讲,德国只有德意志第二帝国时期能和法国相提并论。
德意志文化虽然历史悠久,底蕴深厚。
但是真正作为主流文化登堂入室的崛起是从18世纪的狂飙突进运动开始的。
像尼采说的,在当时德国人各方面都还是战败的法国人的学徒。
在这个时期德国和法国两国甚至连国力也旗鼓相当。然而法国依旧保有世界第二大殖民帝国的地位。
普法战争后,“欧洲失去了一个主妇,又迎来了一个主人”。
当然,重要煤铁产区阿尔萨斯—洛林的失守(实际上只割让了五分之三)对于法国的工业化进程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这也使得在这之后的几十年里法国的制造业再也没有独立和德国分庭抗礼的能力。
相比之下,50亿法郎(合7亿两白银)的赔款倒是显得无关紧要。
仅1872年法兰西银行就发行了450亿法郎的国债。
第三共和国时期的法国政治上内耗严重,经济上偏重于金融业和高利贷资本主义,人口增长缓慢。自然不再具备和德国争夺欧洲霸权的能力。却成为了欧陆实力仅次于德国的制衡力量。
这才有了后来的《挚诚协定》,使英法两国终于消解了长达几个世纪的敌意,成为了紧密相连的盟友。
普法打的很漂亮。使得德国的义务兵役制和参谋本部制度最终压垮了法国的传统的募兵制。
二战亦然,步炮协同和永备要塞防御战术败在了先进的装甲突击战术之下。
但那又如何呢?是英国和法国缔造了近代文明和世界秩序。
他们的足迹遍布五大洲四大洋,他们的文学,艺术,科学都在突飞猛进。
在这样的背景下,华夏的社会变得越发的保守僵化,死气沉沉。
封建制度在17世纪的中国彻底走到了死胡同。就如同易中天所说,越是趋于完善,越是走向死亡。
这个近代文明的主要缔造者,欧洲的灯塔,文学艺术的殿堂?就因为他打了两场可笑的败仗?
不过,在华皇的世界中,的确是这样,这个时候的华皇的世界观,仍然是狭隘的,只知道以成败论输赢,华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实用主义者。
“总理先生,放平静心情吧,你总不能要求他们立刻滚蛋吧?”法国总统弗朗索瓦倒是没有茹费理这么生气。
“总统先生,你一定要重视华国的问题,虽然清廷已经倒台了,这个新的国家才刚刚建立不久,但是他将来一定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或者说,现在已经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了!”茹费理瞪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