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到法国或俄罗斯的帮助。
“假如法国攻打我们,我们绝不应该幻想我们能够破灭这一个民族,这个民族有四千万这样的聪明人。东边半个欧洲的三个大帝国尝试毁灭远不如法国那样强健的波兰民族有一百年了,还是毁灭不了,倘若法国仍然是一个强国或稍微休养之后,又变作强国,使我们常常视它为一个可怕的邻居。假如第二次战争,我们还是获胜,我们必定要体恤它,如同我们在德奥战争之后那样体恤奥地利。假如我在帝国议会有时唱另一个腔调,我不过要恐吓我们的将来的仇敌以保和平的局面。倘若不能免于战争,我们在我们的第一次胜仗之后,必要以容易的方法与法国讲和。倘若我们打败,我们难以确定俄罗斯会喜欢看见一个打胜仗的法兰西共和国前进,更走近俄罗斯的边界。”俾斯麦对德皇道:“不光是华国,日本,英法,之间的问题,还要考虑到沙俄,我们最强劲的敌人,始终是沙俄!”
“你觉得,华国和德国之间的外交,对于沙俄,有影响,有关系?”威廉一世听俾斯麦这么说,重新紧张起来,德国和沙俄,似乎从来没有办法真的到一起去,似乎整个欧洲国家,都没有办法和沙俄到一起。
“当然有关系,华国如果处理好这次同日本的事情,很有可能稳固在中亚的防线,这将在沙俄身边埋下一颗炸弹,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同时,华国要是真的介入阿富汗问题,同英国撕破脸,对于遏制英国在亚洲的发展,是极其重要的,我们没有能力,也不方便直接介入,有一个国家,既可以和沙俄捣乱,也可以和英国捣乱,同时,他们始终处于战争的阴影之下的话,还有时间发展经济吗?这些,对于德国来说,难道不是有利的?”俾斯麦的论点非常有利。
德皇威廉一世站起身来,看着大厅中的世界地图,一大片的红色有些刺眼,那些,代表的是华国的势力范围,但是华国的中亚地区,插在沙俄和英国的势力范围之间,这又让威廉一世感觉舒服。
威廉一世再次看了看桌上的那个红色信封,仍然举棋不定,看着俾斯麦道:“你说动了我,可是我们即便是置身事外,也可以拿这笔钱吧?”
俾斯麦也同样看着德皇,没有任何的表情,在思索着该怎么回答。
战争对俾斯麦来说只是一种达到目的的工具,因而他的“自制”意识还表现在对待武力的态度上。
他是强权政治的信徒,然而,俾斯麦首先不是一个军事狂人;而是一个政治家,是一个让手段完全服从于目标的政治家。
普奥战争结束后,在德国涌现了希望通过暴力完成统一的要求,俾斯麦却高度保持理智:“我也认为,仅通过暴力事件来推进德国的统一是可能的。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问题是造成一场暴力灾难的使命,和选择时机的责任。任意地、仅仅按照主观的理由而决定干预历史的发展,结果总是只能打落不成熟的果实。至于说,德国的统一在目前不是个成熟的果实,在我看来是十分清楚的。”
武力的使用一定要慎重,必须服务于现实政治目的。在强调国家利益至上的国际无政府状态中,国家目标的实现必须建立在强大的国家实力基础之上;同时,国家实力的使用要慎重,应当把国家拥有的强大实力与灵活的均势政策结合起来,以更好地实现国家目标和利益。
为了德意志统一,俾斯麦发动了三次王朝战争。普丹战争发生于1864年,1864年2月开战,丹麦很快战败。根据当年10月签定的维也纳和约,普鲁士占有石勒苏益格,奥地利帝国则得到了荷尔斯泰因。
对丹麦的战争结束后,他便积极筹划对奥战争,1866年6月17日普鲁士出兵荷尔斯泰因,发动对奥战争。
“如果有华国的存在,能够使得英国,沙俄,始终置身在战争阴影之下,这本身对于德国来说,是好事。”俾斯麦做着最后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