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
“再吃点啊少爷,你以前能吃三碗的!”,苏母连忙说,陆寂琛笑着摇头,“您别忙活了!”,他说着,看了看门口的方向。
“她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苏母幽怨地说了句,“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都是被她姑给害了的!”
陆寂琛有点疑惑地看向苏母,觉得她今天挺正常的。
“婶,她变成这样,你很难过吧?”,他小心翼翼地问,苏母叹了口气,“难过也无济于事了!哎……罪孽啊……自己的亲骨肉,就那么,丢了……两个字,*!没那命,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一步错,步步错!是我没教育好她!我的错!”,苏母念念叨叨,说了一堆。
“她的亲骨肉?是怎么回事?”,他就想知道,苏巧当年怀上的是不是莫驿程的孩子,两人在五年前怎么会有交集的?!
“阿琛,我也不瞒着你了,趁我现在还清醒的时候。”,苏母看着陆寂琛,喊着他的小名,一副很亲切的样子。
眼前的苏母,就像是一个得了老年痴呆症的人,一会清醒,一会糊涂。
陆寂琛看着她,点头。
“她给你们家代孕,哪是想救她爸啊,她爸的病是晚期了,治不好的!她就是被她姑姑唆使,想利用孩子,嫁入陆家!我拦着过,被她推倒,撞了头,差点死了!没那个命,一个姑娘家,何必毁了自己的清白!”,苏母低着头,缓缓地说。
那低沉的夹在着叹息的声音,敲打陆寂琛的心。
脑子里想象着当年的场景,在心里冷哼,苦笑。
果真是*害人不浅。
原本在他看来,很清纯善良的苏巧,在*的驱使下,变得那样复杂,甚至可怕。
苏母将苏巧和苏虹造的孽,一一地说了出来,包括,小雨的身世。
当年的试管婴儿,原来自然流产流掉了。按照苏母所说,是报应,图谋不轨的报应!不是她们的,强求不来!
后来,有天晚上,苏巧被人*了,按照苏母的描述,那人像个乞丐,而且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也是在巧儿每次做噩梦,说梦话时猜出一二的,她说,*她的那人,人不人鬼不鬼,看不清是什么样儿!这也算是,报应吧?只不过,她们无畏,后来,她怀孕,她姑姑居然让她生下这孩子,冒充是那个试管婴儿……天理不容啊!”
苏母说到激动之时,拍着桌子,而陆寂琛则紧握拳头!
就算之前已经知道这些了,但是,再听亲历者讲述一遍,他还是震撼了,也愤怒了!
难以想象,这样丑陋阴暗的事,就发生在他的身边。
从苏家出来,陆寂琛开着车,兜着风,却摆脱不了内心的烦闷!
他没去找苏巧,提起这个名字,都觉得恶心!
他不觉得苏巧这么做,出发点是爱他,完全是她*膨胀的后果!
***
自打被陆寂琛识破后,苏巧就开始放纵自己了,陆寂琛曾给她的那笔钱,她原本是不敢动的,现在不同了,她开始挥霍,买各种以前只能幻想的名牌衣服、包包,每天晚上打扮地跟个名门淑媛似地,出席各种Party,她在这个圈子没人脉,只能花钱找公关公司。
所以,只能当个外围女,被那些公子哥,阔少爷拿来当泄yu工具的高级*。
起初,有男人要和她欢爱,她还抗拒过,扬言说自己是陆寂琛的女人,被人嘲笑一通,强硬地占有。这种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反正她早就脏了。
索性,越来越放纵……
腹部的疤痕被除掉了,别墅后花园,大树下,女人骑在男人身上,放纵吟哦……她搔首弄姿,摇头晃脑着……
这样的事,是她最近每晚必做的,有时,一晚上还和好几个男人……
初夏夜,穿着白色长裙,肩带垂落在大臂上的苏巧,站在马路边,走到一辆白色的法拉利前,要上车,被车主人拦住,“滚开!小爷的车是你这样的biao子随便坐的么?”,对方冲她羞辱道。
苏巧差点跌倒在路上,法拉利扬长而去,她像个泼妇,在路边咒骂。
然后又走到一辆红色的跑车前,还是同样的遭遇,没人肯带她走。
最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脚边停下,车门打开,她看也不看地,钻了进去。
上车后才后悔,是莫驿程的车!
“你又找我干嘛?!”,苏巧趾高气扬地问,莫驿程睨着身侧打扮地花枝招展,像个*一样的女人,嘴角扬起,冷哼着。
“难道,你喜欢我?”,苏巧说罢,欺身上前,竟然大喇喇地跨坐在了莫驿程的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
“把你的脏手拿开!”,莫驿程冷硬地说,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男性的膻腥味!
“脏手?你嫌我脏啊?你们男人又有多干净呢?”,苏巧媚笑着问,将丰胸贴上他的,唇凑近他的唇,“你知道吗?我也是有人爱的……我苏巧就算,再脏,也有人爱,真的,我没骗你!”,她说着,手指在他的唇上轻轻地点动,“你这双唇,跟他的很像,薄厚适中,线条清晰,就连下巴也一样……可惜,他死了……”,苏巧轻声呢喃,目光游离,淡漠地看着莫驿程的脸。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葬身火海的……其实,我知道有埋伏,没有告诉他,他,就那么死了……最爱我的人啊,死了……”,苏巧说着,眼眶里闪烁着泪光。
莫驿程听着这些,心脏狠狠地撕扯了下,一把,像丢玩具一样,将苏巧丢在一旁,苏巧被撞得头晕目眩,黑暗中的莫驿程,似冷血无情的阎王,来自地狱。
虽然早知道真相了,但,听着苏巧亲口承认,他还是被震慑到了。
当年死里逃生,得知真相后,他想马上回来报复的,强.暴了苏巧,后来,没立即现身,反而,远走他乡,为的是,将来给陆家老头一个措手不及!
“你也打我?!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苏巧从头晕目眩中恢复,气愤地吼。
“停车!”,他低吼一声,司机立即停车,车门被他打开,他推了苏巧一下,苏巧从车上掉下,黑色的轿车无情地从她身边扬长而去,苏巧坐在地上,大声怒骂。
裴素素怎么也没想到,莫驿程大半夜地会来找她,刚进门,一身酒气混杂着烟味的他,直接倒在了她的身上。
“你!”,她惊呼。
“素素……我想你了……”,莫驿程贴在她耳边,低声地说,那轻柔的声音,让她莫名心悸,居然关了门,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素素……我是混蛋……”,莫驿程坐在沙发上,双眼迷离地看着她,低声说道,本就对他有所疑惑的裴素素,此刻看着他的脸,眼神复杂。
“我去给你倒水。”,她轻声说了句,走去厨房,倒了杯水,想起什么,去了卧室,找出安眠药,悄悄地溶进杯子里。
眼睁睁地看着莫驿程大口地喝下那杯水,“素素……”,他低喃,目光深邃,定定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对她诉说着什么。
莫驿程的手,扣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住。
她居然没有挣开,和他的目光相对,之间似有一股磁力,吸引着彼此……
莫驿程的唇,缓缓地朝着她凑近,她心悸,“素素……我其实……我发现……被你感动了……”,莫驿程嘟囔着说,语无伦次,困意,席卷着他,他看着她红艳的娇唇,很想亲上去,很想,很想……
他的唇越来越近,浓烈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边,裴素素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太久太久没有过的感觉了,如小鹿在心房里乱蹦乱跳……
他的唇刚擦上她的,莫驿程那双沉重的眼皮终于耷拉下来,他沉沉地睡了过去,头无力地倒在了沙发里。
“呼……”,她长长地呼了口气,手抚摸着心口,深呼吸,让那剧烈的心跳平息。
终于,平静下来后,也听到了从莫驿程鼻腔里发出的,浅浅的鼾声。
她变得冷静,将他的双腿放在沙发上,然后去了卧室,不一会儿,穿着干净的白大褂的她,拎着一只黑色的皮箱出来,在沙发边,她放下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双皮手套戴上。
然后,像是在案发现场一样,检查莫驿程的身体。
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吃了安眠药熟睡的莫驿程任她“为所欲为”,裴素素戴着眼镜,十分投入地检查这个给她带来太多,奇怪感觉的男人。
在他的发际线边缘,敏锐的她,发现了一些细小的疤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像是缝合的,随即,脱了手套,再仔细地抚摸他的脸,这张脸,根本没什么温度,像是假皮!
“植皮?”,虽然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但是,摸起来还是不同的,以她的经验,她觉得那就是植皮造成的。
重又带上了手套,将莫驿程的衬衫纽扣一粒粒地解开,他的胸口上,竟然有很多疤痕,胸口处的一颗红色朱砂痣,让她僵住。
神智有点恍惚,冷静的情绪被回忆干扰。
“乔慕年……”,她低喃出这个令她心痛的名字……
他的心口也有一颗朱砂痣!
因为朱砂痣的寓意很特别,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植皮、朱砂痣……
这个莫驿程的身上,还有哪些可疑的?!
裴素素深深地呼吸,抑制内心的激荡,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在莫驿程的上身发现了很多的疤痕,还有一些烧伤留下的痕迹。
虽然做过美容修复,一般人看不出,但这些蛛丝马迹逃不出她这双法眼!
最后,她拿出一次性针筒和皮筋,将莫驿程的左手臂扣紧,抽了10ml的鲜血出来,注射进试管里,留着拿去单位化验。
她是法医,从不相信直觉,只相信证据!
做好这些,她收拾好现场,帮莫驿程穿好衣服,抱来一*被子,为他盖上。
“驿程……这个名字也很特别……驿站,旅程……”,她蹲在那,看着莫驿程的脸,喃喃地说。
“但愿你不是他……不然,这一切就凌乱了……可我,还是希望他还活着……”,她轻声地说着,眼眶有些温热。
或许,她早已接受了现实,没有忘记,只是在自欺欺人吧……
很不希望这个莫驿程,就是自己心里猜测的那样,是整过容的乔慕年。
因为,如果乔慕年还活着,不会不现身的……
***
陆寂琛回到公寓,乔冉还没睡,坐在沙发上,在等他。
“你去哪了?!”,她走来,语带抱怨地问。
“出去转转,郭玥睡了?她下午情绪有点失控,我不知该送她去哪,就带回来了!”,他轻声地说,算是对她的解释,担心她不高兴带她来这。
“她走了。”,乔冉回了一句。
“走了?去哪了?什么时候走的?!”,陆寂琛连忙问,表情严肃,看着乔冉,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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