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晚上早些过来,我让爸爸多准备些菜。”
听着她说‘爸爸’这两个字时的亲昵与自然,安齐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爸爸,四岁以后,就再也没有用过的称呼。
…………
安言给安正山打电话时,只说多请一个朋友回来,也没有说明是什么朋友,在电话里听见父亲有些激动声音,安言暖暖的笑了----或许,他们只需要有人来推一把;在他们的心里,对对方的想象与渴望,已经到了可以忍耐的临界点吧。
“安齐怎么还没来?”五点半下班,现在已经是六点了,安言早收拾好了包在慕城的办公室一起等,可奇怪的时,这时候居然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会有什么事情,让他失去了消息?
以他的个xing,决对不会事到临头还去退缩。
“我给安绚的董事长打个电话。”慕城轻轻拍了拍安言的后背,示意她不要太着急。
“我来打吧。”安言拿起电话,向慕城要号码。
“他不会为难我的,这件事情大家已是心知肚明了。”慕城知道安言的顾虑,朝她微笑着摇了摇头,便拔通了齐进轩的电话。
“齐总你好,我是慕城。”
“今天给您这个电话是私事,我想知道安齐的消息。”
“回美国?”直到这时候,慕城淡然的情绪才有些失去平静:“方便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我们原本约了他今天晚上回家吃饭。”
“我知道了,谢谢。”慕城沉声挂了电话后,看着安言说道:“他母亲检查出癌症,所以他下午就赶回去了。”
“怎么会这样?”安言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什么癌?几期?”
“没有说,等安齐到了再问他吧。”慕城拍了拍安言的手背,轻声说道:“这件事先别和爸爸说,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恩怨,毕竟曾经也是夫妻,没有确切的信息前白让他担心了,妈妈心里也会不舒服。等安齐那边确定的消息再说。”
“恩,我知道。”安言点了点头:“事情总是这么巧,安齐犹豫了那么久,终于被一张报纸bi下了决心,却又出了这样的事。希望他妈妈不会有事才好。”
“现在医学很发达,不会有太大问题的。”慕城安慰着她:“当时我父亲如果正常治疗的话,2年存活期是没问题的。”
说到这里,慕城的眸光一下子变得阴沉起来----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方稚,你该死!
“慕城,你身上发身的事情有许多是我不知道的,但是你要记住,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在你身边。”安言站起来轻轻的将慕城的头揽在怀里,用这样的温暖安抚着他----她知道,他对方稚的恨从来没有放下过;他对方稚的报复也从来没有停止过;现在所缺的,也不过是时机而已。
“谢谢你,安言。”慕城伸手圈住她已经没有弧度的腰,埋在她胸口的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里在想到方稚时的阴沉与恨意,因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与温暖,变得没有以前那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