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日,迎来了登基大典,皇甫瑾玉登基为帝,开启了烈云国的新篇章。
朝廷的动荡平息了,大臣们战战兢兢,生怕被抓到把柄。
白丞相辞官,与白家休戚相关的官员陆续受到打压,白家渐渐脱离政权。
昔日的丞相府,如今换成了白府。
昔日门庭若市,如今门可罗雀。
…………
宁王府。
皇甫琰玉闭门不出,连白梦溪来了也不见。
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甚至害怕,几乎把他击溃。
他连现在拥有的身份都是假的,若说叛贼,他才是真正的叛贼。
“表哥,表哥,你开门。”白梦溪又来了,拍着门喊道。
“你回去吧。”皇甫琰玉什么人都不想见。
“表哥,祖父来了,在前厅里,你开开门。”白梦溪锲而不舍地叫道。
过了片刻,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皇甫琰玉伤势未愈,加之心情抑郁,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表哥。”白梦溪一脸担忧,表哥才没了父亲,接着又没了母亲,所以才会变得如此消沉。
皇甫琰玉去了前厅,见到了头发花白的白堰,不免心中有愧:“外祖父。”
“琰玉,坐下跟我谈谈。”白堰苍老了不少,脸上有几分愁色。
“外孙洗耳恭听。”皇甫琰玉坐下。
白梦溪坐到了皇甫琰玉旁边,给他倒了杯茶。
“琰玉,你母后也是为了白家,她自幼聪明,加之有几分偏激,心性好强,大半生都在权势中周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倘若让她从巅峰上掉落谷底,永无翻身之日,也许死是一种解脱。”白堰也是心伤。
“我明白。”皇甫琰玉心中讶然,原来外祖父还不知道母后的事情。
“明白就好,如今我不参政了,新帝应该也不会为难你,有时候不甘心也得甘心。”白堰语重心长,他担心这个外孙剑走偏锋。
“外祖父请放心。”皇甫琰玉顺从地说道,且不说他不姓皇甫,单凭他无权无势,不甘心又能如何。
白堰听此,才稍微放心,但又想起一事:“至于和北夜家的婚约,我看还是解除了吧,新帝不喜北夜骄阳。”
“他不喜,与我何干。”皇甫琰玉心中那股恨意又涌上来,既然不喜,为什么还要欺负她!
“若你娶了北夜骄阳,这不摆明和新帝作对,而且北夜廷那老匹夫太狂妄了,竟然在除夕夜和新年放烟火,新帝对此极度不满。”白堰心里不平衡,北夜家都成了乱臣贼子,还如此嚣张!
“新年就要放烟火。”一定是她在放烟火,他也看到了。
“国丧才刚过,宫里都没有放烟火!”白堰突然想起了宫门一战之时,琰玉竟然不顾生死去救北夜骄阳。
“琰玉,你真的想娶北夜骄阳?”白堰心中喜忧参半。
“是又如何。”皇甫琰玉不否认,反正现在没有人阻止他了。
“表哥,你以前说过绝对不会娶北夜骄阳的!”白梦溪立刻不高兴了,之前先帝赐婚,表哥才迫不得已的,但现在王族怎么会允许表哥娶一个叛贼。
皇甫琰玉脸沉如水,他确实说过,但现在不得不反口:“不可同日而语。”
“表哥,我讨厌你!”白梦溪伤心欲绝,起身跑了出去。
皇甫琰玉没有去追,吩咐了侍卫侍女跟着白梦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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