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紧张非常奇异,不是因为对许建钦的关心而紧张,而是一种恐惧,一种对他手腕上的创口贴的莫名的恐惧。
“哦,我那天打篮球不小心在篮球场旁边被铁栏杆上的铁钉挂了一下!”许建钦试图把自己的手从钱彩玉的手中抽出来。但是却钱彩玉把他的手抓得牢牢的,一伸手把那个创可贴给揭了下来。
一道血印子出现大家的面前,杨诗乐发现,钱彩玉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杨诗乐的心里一阵狐疑,到底是为什么,她会对许建钦手腕上的伤这么担心,但是看到伤痕之后却又松了一口气?
杨诗乐正心里疑惑的时候,听见许建钦忽然间朝着她微微一笑说:“诗乐,你有没有发现副局这几天跟我一样,也在手腕上贴了一个创可贴?”
她自然是知道的,这件事那天她去王德江的办公室汇报情况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下。“是啊,我问他是怎么弄的,他说是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
许建钦听了笑起来:“我听说婶子什么家务活都不让副局干,副局真是够笨的,拿着菜刀就算是切也应该切到手指头吧,怎么还会切到手腕上去?”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杨诗乐无意中一转头,看到钱彩玉的脸色又是一阵煞白。
钱彩玉猛地站起身,说:“你们慢慢吃。”
杨诗乐伸头看见她的饭盒里还有不少剩下的饭,忍不住问:“你的饭盒里还有不少饭呢,你怎么就不吃了呢?”
钱彩玉声音僵硬地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吧。”说完转身就走了,脚步显得有点凌乱。
许建钦不解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问杨诗乐:“她是怎么了?”
杨诗乐摇摇头没有回答。
许建钦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那次你说你去打听她受伤的事情,有消息吗?”
杨诗乐又摇摇头:“她什么也没说。”
许建钦问:“要不要我改天找个时间问问?”
杨诗乐站起身说:“这件事回头再说吧。”然后就端着饭盒也离开了食堂。
杨诗乐往档案室走,准备去找钱彩玉再试探几句。但是去了档案室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回去。杨诗乐往外走的时候,正好碰到钱彩玉那个大着肚子的同事从外面进来。
她的脸上带着八卦的味道,神情非常兴奋:“你知道我刚才去楼上的接待部,看到谁了吗?”
她着急向自己的同事八卦事情,根本就没有在意杨诗乐走没走。也或者也愿意让杨诗乐听见。反正八卦别人的事情,越多人听见越带劲嘛。
杨诗乐本来是没兴趣听这件事的,但是步子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那个大肚子女人接着说:“告诉你,我看见钱彩玉朝着接待部楼上去了,急匆匆的。”
杨诗乐的步子一下停了下来。
另外一个女人连忙接口说:“接待部楼上不就是局长和副局长的办公室吗?局长这一阵子出差去了,就只有副局长。难道说她去找副局了?”
女人说完砸吧着嘴,声音压低了,凑近那个大肚婆说:“钱彩玉不会是要去勾|引副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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