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早晨,谢云晨做了丰盛的早餐,与方远鸣一起共享。
方远鸣洗了个澡出来,精神奕奕,穿着纤薄的睡衣,少了几分工作时的干练,多了几分女人味儿。
他们和往常一样,说说笑笑。
谢云晨经过一晚上思想挣扎,觉得应该相信老婆。至少不应该什么都不问,就一棍子将人家打死。
是以他边喝牛奶边漫不经心地问:“你昨天怎么累成那样,一回家倒头就睡了?”
“嗯,有个案子很棘手。”方远鸣边吃边说,抬起头看着谢云晨:“我回来的时候没看见你在家啊。”
“我在阳台上抽烟,看你太累就没打扰你。”谢云晨没有撒谎。
“又抽烟?”方远鸣皱了眉头,睨了他一眼:“医生叫你戒烟的,你又忘脑后啦?”
谢云晨见她还关心自己,心头还是比较受用,忐忑的心情渐渐放松了些:“你昨天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啊,在律所。”她用餐巾纸擦了嘴角,站起身:“不说了,我今天回来得晚,不用等我吃饭啊。”她走过去,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然后跑回卧室换衣服。
再出来时,又是那个干练简约的方律师。她朝谢云晨挥手:“走了!记住,不许抽烟!”
“你今天……去哪?”谢云晨多希望老婆能自己坦白,讲出一个听得过去的理由。
只可惜,方远鸣没有自觉性:“云晨,你怎么了这是?问话问得奇奇怪怪,上班,还能去哪里?不是律所,就是法院,要么就是外出见客户。”
她走了,谢云晨没有立时跟着。他知道她得先回律所处理公务。瞧,他已经对她很了解了。
他的车停在对面银行门口,那里可以看见她的车开出来。
几乎又是那样的时间,他果然看见方远鸣的车子从停车场开了出来。他跟上去,这一次,她没接人。
但是越跟下去,他的心就越凉。
她又去了昨天郊区的那个旅馆,站在旅馆外等她的,正是朱校云。
两人又上去了,一前一后。方远鸣的高跟鞋崴了脚,朱校云便上去扶着,低低说着什么。
谢云晨的心彻底沉进了深渊,绿光绕得头疼。他拿出手机给方远鸣打电话,问她在哪里。
她迟疑了一下,说在见客户。
他又问她在哪里。
她便有些不耐烦了,顺口说了个南延大道。
这里,是北延大道。方向相反。
谢云晨不再说什么,冷冷发动车子离去。当晚,他约了几个以前航空公司的同事去酒吧喝酒,有飞行员,也有空少。
有飞行员有空少的地方怎么能没有空姐呢?有空姐的地方怎么少得了冯美娜?
冯美娜是谢云晨的前女友,早前知他手术成功,便到医院去看过他。谁知他居然那么快就结婚了,冯美娜很是忿然。
冯美娜其实倒也不是想旧情复炽,但某些漂亮女人少不得有种劣根性,便是希望被自己踹了的男朋友,最好是对自己痴情不忘,永远看不上别的女人。
结果现实居然是他转过头就忘了她,还结了婚,一副爱情美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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