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依旧沉默,并不说话,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她的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让她的眼神看起来愈发的神秘莫测。
雪瑶郡主被这沉默逼迫的心中烦躁,她从来都不知道,这种被忽视的感觉,反倒让人更加不安。
终于,她按捺不住,手指轻轻握住袖间的一枚暗器,上前了一步,说道:“宁王、王妃,不知道你们找本郡主来,究竟有何事?”
冷亦修长眉一挑,目光陡然一锐,像是两柄锐利的匕首把雪瑶郡主的肌骨都要割下,“雪瑶郡主你是不是在齐王府里呆的时间长了,被恭维的只知东西南北而不知上下了?休说你一个小小的郡主,就算是你的父亲或者是苗疆王来了,见到本王也要恭敬施礼!”
他的语气冰冷,像冬日里带了雪的寒风,凛冽的吹来,让人呼吸一滞。
雪瑶郡主的脸色微微一白,她虽然狂妄,但是她也深知,冷亦修说的是实话,也是冷亦维长时间的忍让相对,也让她越发的不知收敛,她心中明白冷亦维是对她有所求,但是冷亦修却不同了。
容溪浅浅的一笑,她放下杯子,那眼睛里的冷光却一层一层的扬了起来,她的语气不同于冷亦修的锵铿,平静如流水,“如果本王妃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本王妃的院子,而且,今日本来是打算好生休息的,并没有请郡主前来,何况--郡主的身份特殊,非诏而不得入京,本王妃可没有这个权力。”
雪瑶郡主倒抽了一口气,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错了,低看这对夫妻,他们只是用言语便把她的后路给堵死,刚才说的那两样,无论是哪一个捅出去,都没有活路。
他们甚至……都没有提那天自己假冒成宁王妃进入宁王府的事情。
容溪看着她那泛着霜白之色的脸,看着她眼睛里那清晰的惶恐,不由得在心里冷冷一笑,这位郡主果然是色厉内荏的主儿,这还没有怎么着呢,就被吓成这样了,原来的那些狠辣、阴鸷,也不过是因为有背景和身份的支撑而已。
嗯……这样的话,更好办。
“郡主,本王妃倒想问问你,你闯入这里,还是这样的一身装束,究竟所谓何事?”容溪的笑意映在光影里,有些虚浮,有些恍惚,雪瑶郡主透过这些,看见她眼中的杀意。
冷亦维最终没有只身出府,他权衡再三,还是不能如此冒险,若是被人看见,那还不被人抓住把柄?
他在门前站住,拍了拍手,立刻有人上前来。
“去,以最小的影响,最大的范围,在府外寻找……与本王容貌相同之人,一旦遇到,”他停了停,眼睛里闪过几许森冷,“格杀勿论。”
听令之人震惊的抬起头,一时间愣住,不知如何是好,冷亦维侧首望着他,“嗯?”
“……是。”听令人虽然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也明白,对于他来说,也不必明白主子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要按照命令去做就行了。
匆匆领了命而去,他敢保证,这是当差以来,听到的最诡异最奇怪的命令了。
另外一个王爷?
雪瑶郡主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怔怔的看着坐在那里的容溪和冷亦修,眼中尽是疑惑,忍不住重复道:“你们是说……让我住在这里?”
“怎么,郡主以为,你还回得去齐王府吗?”容溪手指抚着杯子,深蓝色的烫着金色花纹的杯子晶莹如水晶,映着她的手指如玉。
“可是,除了齐王府,我依旧可以去别的地方,如果住在这里……”雪瑶郡主心中自然有顾虑,只是……她现在不敢明说。
“你怕本王妃加害于你?”容溪勾唇一笑,那笑意有淡淡的不屑。
冷亦修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他突然一翻手指,不知何时在指间夹着的一枚银镖突然如寒星一般飞射而来!
雪瑶郡主几乎没有来得及反应,只听“叮”的一声响,她的手指被力道撞得一震,指间的暗器掉落在地上,两枚暗器在阳光里闪着明晃晃的光,刺痛人的双目。
雪瑶郡主呆了呆,她瞬间明白了容溪和冷亦修的用意,杀你……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连眼睛都不用眨,你还在担心会暗中加害于你?真是笑话!
她抿了抿嘴唇,抬起眼,看着廊下的两个人,她慢慢上前一步,脸上慢慢浮现悲怆的神情,“能不能告诉我,达克列……究竟是死是活?”
容溪微微眯了眯眼睛,以她一个现代人的目光来看,雪瑶郡主对达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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