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她的手轻轻一张,五颜六色的光芒从她手中一生!
在这黑暗的夜中,那多彩的光芒乍见,似下了一场多颜色多样的雨,容溪的身影也如同一片云,忽的就消失不见。
两条黑影在她张开手之前,便意识不好,随即快速向后退去,那一抹光芒与他们两个擦身而过,而光芒笼罩下的花草以看得见速度迅速的消亡,变得漆黑一片。
冷亦修的脸部僵硬的像一块石头,眉眼间散不去的怒气,空气中似乎有如巍巍山脉般的压力慢慢的压了下来,眼中的厉色翻涌似臣浪,刚才的那个女人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屋内缓缓走出一个人,伸了伸懒腰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出她是假的?”
冷亦修急忙上前接住她,左右看了看,“你什么时候那么主动过?还有……她身上的香气,也不对味儿。”
“嗯?”容溪闻了闻自己的身上,又侧着看了看被毒黑的花草,“好厉害的毒,这女人什么来历?”
“她手中撒的五彩毒盅,此物只会出于苗疆,”冷亦修看着那几株被毒死的花草,目光锐利的似能劈开这深浓的夜。
“达克列家的人?”容溪微微皱眉,她并不是怕,只是这些东西总是阴狠诡诈的,如果招惹了,少不了又惹一堆麻烦。
现在的事情多得很,可不是招惹麻烦的好时候啊。
冷亦修用力的握了扭她的手,“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嗯,”容溪点了点头,她又伸了个懒腰说道:“这女人还真是胆子肥,居然在我的眼皮底下假扮我,不过,能够扮成这个水准,也算是不易了,回头把阿矩从大开赌坊招回来。”
“好。”冷亦修点了点头,他知道,容溪虽然不说,但是心中却是恼了,假扮成她来勾引自己,还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如何让她能够不怒?
容溪心中怪自己一时大意,那女子的手段也的确高明,她把**下在了燃烧的蜡烛里,火气升腾,悄然散开,本来正要醒来的自己,再次昏睡了一会儿。
不过,冷亦修快速的把她认出,干脆利索的踢向她的那一脚,还是自己提前醒来,向她射出的那两支冷箭,也都让她暗暗心惊吧?
敢惹宁王府,还易成本王妃的模样,早晚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
冷亦修看了看垂着站立的冷十和冷十一,两个人的脸色惨白,他们心中非常清楚,这一切是失职了。
冷十五和冷十六各自有事要做,不过是让他们替一晚,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明明看到是王妃和王爷在一起,突然就发生了变故,一切来得太快。
他们已经尽快的出手,但……还是让那个女人跑了。
冷亦修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自己去领三十大棍。”
“是。”两个人垂首,甘心情愿的去领罚了。
容溪没有说什么,无论是什么原因,做错了就该受到处罚,其它的一切解释都是借口,这一点,她的看法和冷亦修相同。
她并没有妇人之仁,她能够冷静的分得清哪里该罚,哪些该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何况是这样若大一个王府,属下人的一个疏忽,都有可能酿成大祸,而对于他们来说,大祸之后便是身死。
所以,要么不能出错,要么出错致死,没有其它的出路。
两个人快速离去,冷亦修语气森冷如冰,“看起来,这王府要加强戒备了,无论是谁,都要凭暗号出入红袖苑。”
“也好,”容溪点头同意,“那么,我们就想一个暗号吧。”
冷亦维坐在书房中,闭着眼睛养神,房间里点了一盏灯,烛火突突的跳动,牛油蜡滴滴顺着烛身滴落下来,如美人的泪。
窗外突然一响,是衣袂带动风声的轻响,冷亦维睁开了眼睛。
人影一摇,一个女子推开书房的门,轻步走了进来,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似初春里乍暖的微风,吹进他的心里。
她的眉飞扬开去,此时微微挑起,如两片精致的柳叶,一双眼睛在烛光里晶莹如钻,目光流转间,华光自生,一双红唇嫣然如霞。
她穿着月白色的长袍,一双手轻轻相握,只露出晶莹洁白的指尖,她的腰肢纤细如柳,昂首慢步而来,姿态风华犹如女皇踏步而来。
裙摆翻转间,似一朵朵盛开的莲花,她的脚上穿着同色的鞋子,鞋尖点缀着圆润的东珠,在裙摆下忽隐忽现,惹人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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