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
石鸿林一挥手,豪气瞬间大涨,“那是自然,提到我大哥石鸿来,没有人不称一声石大爷,那可是真心的敬佩呀!当初鸿来赌坊一口气开了十三家分坊,那气势,啧啧……”
他一拍胸脯,“其余的小赌坊根本就没有生存的余地,快要被挤兑的干不下去了。”
宁玉把酒壶往他面前推了推,“后来呢?”
石鸿林自斟自饮,苦笑了一声道:“后来?后来大哥去了,其它的人都他妈不干正事儿,只知道争着做当家人的位子!哼……”
他又饮了一杯酒,脸色已经微微泛红。
宁希一直没有说话,冷眼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把酒壶又拖了回来,此乃乳英白,用上等的乳英制做而成,九蒸九晒,其工艺相当复杂,又窖封多年,酒香浓郁,却劲儿头极大,一般酒量的人三杯足矣,再多……就要成一滩烂泥了。
“那些人岂能跟二爷争?真是自不量力!”宁玉哧笑了一声,“二爷乃英才,定当有奇招。”
“奇招?!”石鸿林怔了怔,随即咧嘴一笑,眼神微微有些发直,竖起一根手指笑道:“对,奇招!我有奇招!哈哈!”
宁玉在心中暗骂,对,你的奇招就是睡了你嫂子。
“听说二当家也颇有本事,想必没有少给二爷找麻烦吧?”宁玉笑眯眯的问道。
“他?”石鸿林的头微微一晃,“他就是一个粗人,一个只会用蛮力的蠢货!”
他摇晃着站了起来,打了一个酒嗝,腾腾的热气映着他的眼神迷离,“他一直想找的那半块东西,哈哈,就在爷这里!他还找了那么久,还想派人刺杀吴青青,哈,他杀了吴青青也是白搭,得到了也是半块。”
他又一挥手说道:“吴青青那个女人……还以为她自己多么精明,哼,不也就是想着试探二爷,想得到那东西吗?”
“二爷……偏偏不给他们!”他说罢,身子一晃,又坐了下来。
宁希听着他说的话,手指一勾,轻轻在宁玉的手间里写了两个字:“信物。”
随即宁玉便明白,这里所指的东西,应该就是专门鸿来赌坊由谁来接管的一个物证,就跟皇帝的那个玉玺差不多。
宁玉一笑,手中抽出一条月白色的锦帕在嘴角擦了擦,随即手搭在了窗边。
这个包间临街,窗子下面便是繁闹的街市,天香居对面的街上摆着一个茶摊,几个人正在喝茶。
其中一人看到那轻轻飘动的锦帕,随即扔掉手中的瓜子,轻轻击了击掌。
石鸿来吃了不少的酒,正是兴奋的时候,宁希的脸色微沉,宁玉笑意微微,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忽然,宁玉扭过头去,向着窗外瞄了一眼,随即便愣住。
石鸿林正说得到兴头上,看着他这副样子心中疑惑,也凑过去看,这一看,也愣住。
只见一个女子从街的那头走过来,一身浅粉色的纱衣,似乎一朵娇嫩初开的桃花,乌发只是轻轻一挽,玉钗斜插,姿态妩媚风流却不做作,一行一动,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突然四周便愣住,刹那间都失去了颜色,天地间只余那一抹娇美的桃花色。
石鸿林愣了愣,随即眼睛像是被那粉红点燃,他抓起扇子,“唰”的一下子打开,又恢复了那一派的酸相,对着宁玉与宁希匆匆告别,“二位,在下告辞,改日再会。”
说罢,便一溜烟的没了影子。
宁希的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笑意,目光中尽是冷意,宁玉却猛然回头盯着他看,恶狠狠的说道:“只说找一个漂亮的女子,你从哪儿找了一个这样的?”
“她……你觉得不成?挑来挑去挑了一个最丑的,不过对付石鸿林应该够了吧?”宁希眼睛瞄了一眼下面。
“她……还是最丑的?”宁玉几乎要磨牙了。
“是啊,”宁希点了点头。
“冷亦修!”容溪靠近他,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低低却是怒意明显,“你跟我说清楚,像这种女人,你究竟还藏了多少?”
“……”宁王殿下终于明白自己是会错了意,他干笑了两声,安抚道:“哈哈,这个可不是我藏的,而是有专人负责**的,以备不时之用,你看,今日不是就用上了?”
“哼。”容溪看到下面已经出现了石鸿林的影子,正摇着扇子跟在那女子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