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擅长与男子周旋,实在是向往之,欲一睹其风采……”
“唔……”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被醋意大发的宁王妃堵了回去。
月光泼洒,银色光芒笼罩红袖苑,珍珠落的叶子灿如金蝶,屋内烛火飘摇,温情四溢,如春色满天。
次日清晨,冷亦修早早的去上朝,容溪又睡了一个懒觉,直到天光大亮,孝儿才过来叫她起床。
容溪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不错,一边让孝儿吩咐着摆饭,一边起来梳妆。
孝儿一边帮她梳妆着一边听她抱怨梳妆起来太过麻烦,只听得孝儿忍不住笑道:“小姐,您这梳妆啊算是简单得多了,您没见其它的贵妇小姐,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呢,早早的梳妆打扮,单是一个头,就得半个多时辰呢。”
“……”容溪眨了眨眼睛,表示惊愕。
“咦,小姐,您忘了,当初您……”孝儿一个高兴说溜了嘴,想起早先容溪还未嫁的时候,有一次为了与张洋在路上“偶遇”,鸡还未叫就起来梳妆更衣。
“嗯?”容溪看着孝儿的脸色微变,又止住了话,不由得问了一声。
孝儿一慌,急忙施礼道:“小姐……是孝儿无礼,竟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小姐责罚。”
容溪淡淡的一笑,摆手说道:“罢了,无非就是少女时的懵懂无知,幸好……”
“是啊,幸好。”孝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道。
容溪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幸好,没有错下去,一意孤行要嫁给张洋,幸好,嫁入了宁王妃,与冷亦修如此恩爱。
容溪望着镜中的自己,在心里轻声一叹,不知道这原身的主人是不是也这样想?无关于富贵,只在于人心。
即便那个人你再爱,再想,他无心于你,无论你如何幽怨,如何改变,他都不会忠情于你,他连原来的你都不爱,何况是变了模样以后的你?
“小姐,吃早膳吧,已经摆好了。”孝儿轻声提醒道。
容溪点了点头,去了餐桌前,早餐虽然简单,但是很精致,搭配得也很好,容溪早已经让小厨房摒弃那些华而不实的陋习,做上一大桌子菜,每道菜就吃几口,实在是浪费得令人发指。
冷亦修曾经觉得容溪这样的吃多少做多少的习惯不好,显得太过于寒酸,让人知道了笑话,宁王府似乎连吃顿饭都要精打细算,容溪却说不然,吃顿是吃得饱满肚子,吃得的气氛和心情,连吃饭都要照顾别人的面子,那还有什么意思?
容溪的精减食谱计划只在红袖苑进行,冷亦修也便作罢,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由得她高兴便是。
刚刚吃过了饭,门上就有人来报,“王妃,明宵的七皇子求见。”
“噢?”容溪微微一怔,“只他自己一个人?”
“是。”
“那好吧,”容溪道:“引安王殿下去前院吧。”
“是。”
容溪心中疑惑,郝连紫泽自从到了大昭之后,从来没有独自找过自己,一般都是因为郝连蓓儿来找自己他才跟着来,今天这是……
她知道郝连紫泽并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此番前来,定是有要紧的事情,但郝连紫泽怎么说也是外男,而且身份特殊,万万没有在红袖苑单独见面的道理,所以,她选择了前院。
叫过孝儿,又穿了件略微正式一点的外袍,这才起身去往前院。
郝连紫泽听到家丁说请他去前院,他就微怔了下,随即又露出平时一贯的笑意,只是眼皮中却多了几分苦涩。
他出身皇室,这些规矩道理他岂能不知,这个时辰冷亦修应该上朝未归,这府中容溪是女主人,自己的身份特殊,自然由她来接待,只是……她的红袖苑是后宅,外男是不能随意去后宅的。
以往的时候因为郝连蓓儿的关系,又因为冷亦修同在,所以也并未觉得什么,只是眼下,这情况不同,便有了差别。
对呵……自己于她,终归是外人。
他微眯着眼睛,站在院中,透过院中梧桐的枝叶看着寻灿烂的阳光,叶子已渐稀薄,片片金黄,阳光照下如碎金。
恍惚间那时间女子一身男装,于万军之中,于自己身侧,巧笑如花,一如那时,她穿着罗纱裙,微垂眉目,而对母后的询问,低低的说了一声:“好。”
一切,仿佛已过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