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还为着女子不能为自己做主的委屈。
她心中有怒气,脸上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温婉,明亮的日光里,如一朵海棠,明媚的绽放,“苏公公,你说得对。”
苏公公眯着眼睛,精光一闪,很快不见,他在等着容溪后面的话。
等了半晌,却不见她再说别的,他慢慢睁开眼睛,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容溪似乎也有些发愣,随即又是一笑说道:“噢,这样吧,虽然本王妃不知道蓝姑娘的下落,但是,公公难得来一次,不如今天中午就在王府中用午膳可好?”
苏公公微微抽了一口气,听人家这样说,就是不打算承认了,自己刚才的“云和阳光”的问题也算是白说了。
他一怔之下,只听容溪又说道:“公公,烦请您回宫之后,向韦贵妃传达王爷与本王妃的问安,就说,王爷很是挂念她,只是因为忙于大比,所以一时间无法分身,等到大比结束,一定会进宫问安,也会分担侍候父皇的劳苦。”
苏公公的目光一凛,他顿时心中清明,原来如此!刚开始的时候他还纳闷,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奇怪为什么宁王妃会对一个蓝淑羽如此上心,虽然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谁也不知道将来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但是这蓝淑羽得了圣上的欢心这可以眼前的事儿。
可是,宁王妃似乎总是在有意无意的阻拦这回事儿,而不是顺手推舟把人献出去讨好皇帝,原来一切的原因都在韦贵妃那里!
韦贵妃是宁王冷亦修的母妃,她的地位崇高,身份贵重,宁王自然不愿意再来一个女人来分享他母妃的恩宠。
苏公公了然于心,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灿烂起来,点了点头,手中的拂尘也甩得越发欢快,“王妃请尽管放心,老奴一定把话儿带到,这两天皇上乏累,平时也总念叨着韦贵妃解乏按摩的手艺最好,老奴寻思着这两日便该去了,只是少不了要韦贵妃受累了。”
“母妃对父皇情深意重,想必就算是再累,她也是愿意的。”容溪微笑道,对苏公公的反应很是满意。
“自然,自然,”苏公公也跟着笑起来,“如此,老奴便告辞了,至于那蓝姑娘,王妃还要多多留意帮老奴带话才是。”
“本王妃会的。”容溪点头称是。
苏公公的意思很明显,皇帝对蓝淑羽已经关注上了,即便是可以打两天马虎眼,一个男人心动了,那份想要而得不到的心意总是难以消退的,容溪眼眸深深,倒映这一园的秋景,看似绚丽多姿,实则也快到冬日的衰败之际了。
容溪站在树下,金黄色的树叶如一只只金蝶,在风中轻轻的飞舞,转眼前就在地上落下了一层,踩在脚下沙沙的响。
风中已经有了微微的凉意,成群的候鸟已经最后一拨了,拍着翅膀奋力的向着南飞去。
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容溪看着那些影儿,一缕一缕似印上她的心头。
事情……还真是一件接着一件,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啊。
远远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容溪转头去看,只见三司的三个老头儿正从冷亦修的院子中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在谈论着什么,他们身后跟着京师提刑案查吏白东民。
三个老头子的神情似乎有点满意,白东民也一早刚来时候的那种垂头丧气的神态,容溪的目光微微一闪,看来,自己和冷亦修的这次合作,又成功了。
早就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把叶龙帮叶冲锐之死的事情闹大,也是容溪和冷亦修故意为之,为的就是告诉幕后主使,他的计划已经被打乱,或者放弃,或者……另找合作者。
无论对方选择的是哪一种,都会让容溪和冷亦修发现线索,好继续追查下去,其实在冷亦修的心里,已经隐约知道是谁,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容溪看到四个官员的身影慢慢走远,她这才返回了冷亦修的院子。
冷亦修正从书房里出来,见到她微微笑,“嗯,我正想去找你,你看到那几只老狐狸了。”
“嗯,”容溪点了点头,“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冷亦修走到她身边,拢起她的手,眼睛里的狡黠一闪,“唔——他们临走之前,似乎对宁王妃的厉害还念念不忘呢。”
容溪的眉梢一挑,脸上是戏谑的笑意,“他们念念不忘就对了,省得以后以为宁王府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