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光盈动的,今天……怎么还什么也沒有说,就被她看穿了?
“我……是带她走了沒有错,”张洋想着此行的目的,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可是,走了之后才发现她并非……”
“她并非你心中所爱吧?呵呵……”容溪讥诮的一笑,看着眼前这个连说谎都如此拙劣的男人,心中不禁暗暗疑惑,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过冷亦修了,简直连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她有些后悔來这里见过个根本不算什么威胁的男人了。
这样想着,她的语速也加快了一些,“所以,你就想着翻回头來找我?那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宁王妃了,已经嫁为人妇,你知道不知道按照你们的说法和认知,如果我出來随便见你这个外男,一旦被人发现就会被骂作**,要被处死、浸猪笼,尤其还是宁王府这样的皇亲贵胄,说不定还会连累母家,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笑话!”
她的话说得极快,带着几分凛然,几分冷淡,那眸子中更是冷锐的光芒如刀,嗖嗖的刮在张洋的身上。
他瞠目结舌的听着容溪的话,这些话犀利如她的眼神,让她根本接不上话,甚至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脑子中一片空白,只有她刚才的话在耳边一遍一遍的轰鸣着,呼啸着來回冲撞着。
而容溪却已经懒得再和这样的男人多说一句,她说完掉头就要走,张洋一见她要走,心中却是急了,不管怎么说,容秋交待的事情还沒有做好呢,他急切之下也忘了其它的礼数,伸手就抓住了容溪的衣摆。
容溪沒有想到他会突然动手,眸子一冷,声音更是冷硬如坚冰,“放手!”
“溪妹……你听我说……”张洋一边说着,额角一边冒出汗來,他心中急切,秋儿怎么还不來?
“我再说一次,放手!”容溪看着张洋,像看着一只跳梁小丑,事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溪妹,我……”张洋一边说着,手里抓着更紧,他想要说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却说不出來,一方面是因为他太紧张,另一方面主要是容溪的眼神太过于吓人,那些脉脉情话他实在是说不出來。
“唰!”乌光一闪,容溪手起刀落,张洋不禁后退了两步,手里拿着容溪从衣服上割下來的衣角怔了怔,她……居然在身上藏刀?!
容溪却不管他震惊的神色,晃了晃手中的乌铁匕首,语气森凉如铁,“你若再敢,我下一次便挥刀向你。”
张洋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容溪立刻扭过头去向着亭外走去,只是不远处的马蹄声传來,那马上端坐一人,让她的眸子微微缩了缩。
就在她微愣了一瞬间,后面的张洋也发现了來人,他想着容秋许给他的美好未來,想着做了此事就可以和容秋长相厮守,便觉得一切危险都可以冒一下,他猛然上前,张开手臂,紧紧的搂住了容溪,嘴唇凑上她的耳垂,就要吻过去!
策马而來的冷亦修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脸色黑沉似铁,天边的夕阳已经坠下去了半个,那些美得如同腊染的云彩也已经慢慢归寂于沉冷的深蓝色,如冷亦修脸上的怒意。
容溪觉得张洋那湿热的呼吸就喷在耳后,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心里涌上强烈的恶心感,她立刻抬腿向后一踢,也不管踢在了哪儿,只知道用尽了全力。
“啊!”身后的张洋一声惨呼,声音伴着那温热的呼吸远去,越过了亭子,“扑嗵”一声亭外掉落下來。
冷亦修勒住了马,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心中的感觉一时间无法言明,刚才的张洋拥容溪在怀中的一幕深深的撞击着他的眼眸,让他的眼睛都有些隐隐的发痛。
心中涌起热烈的怒火,腾腾的瞬间就烧了起來,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像是架在火上烤,那种灼热的疼痛让他的呼吸都微微一滞。
而后來,容溪的那一脚,把张洋给踢了出去,他感觉心中的疼痛似乎微微好了一些,但是他却依旧沒有勇气下马走过去,问她一句,只是手指用力的握着马缰绳,绳子磨着他的指尖,钝钝的磨砺的疼痛,他却丝毫沒有察觉,只是看着,于马上遥遥的看着她。
容溪抬头迎上冷亦修的目光,她的身影映在暗下去的日光里,那层光影已经退去,四周更暗了一些,让她的神情越发的模糊起來,只余下那一双眼睛晶晶发亮,如天边升起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