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神医扁鹊!”王后在一边提醒道。往日里只是听说这神医扁鹊,如何的厉害,今日得见,才让这秦武王赢荡大开眼界。
不用别人说,自己的心里也明白,自己突然昏倒之后,太医院的太医们肯定是来过,但是没有将自己救醒,王后才会请来神医扁鹊。
“先生活命之恩,天高地厚。嬴荡无以为报,先生可否屈尊在我秦国庙堂之上行走,我愿与先生共治天下。”秦武王赢荡说道。
“秦王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山野之人,只懂得求医问道,治病救人,对于这庙堂之上的运筹谋划,一概不知。再加之一介布衣,有怎可与峨冠博带之辈同居庙堂”。秦越人坐在嬴荡的床边,缓缓说来,语气平缓,内心平静的如同一汪清泉。
与当年张仪在庙堂之上高声呼喊:“我张仪为名利而来”截然相反。
名利相比于人的性命,秦越人的心里早已有了定论。这一夜之间贵为王侯的礼遇,虽是隆重,常人或许早已狂喜不已,但却难以撼动秦越人内心的信仰。
“这又有何妨,当年商君入我大秦之时,也不过是魏国公叔痤老丞相手下一个小小的中庶子。先祖孝公,待之以礼,共享秦国,拜为左庶长,开府理事。主持我秦国变法大业,才有了今日我大秦的百万雄师劲旅。”秦武王嬴荡激动的诉说着,前朝的风云际会。
“商君大才,亘古少有,我怎敢与商君坐而论道,秦孝公世间少有的开明君主,名君贤臣可遇而不可求。齐王英明奈何手下之人,太过迂阔,庞涓万人敌,中原虎威震诸国,奈何魏王昏聩,两国纵有明君贤臣,也不能开创千年基业。”秦越人四方游走,对于列国之事,如数家珍。
“先生,是在怪我嬴荡没有孝公开明?不懂的珍惜人才”秦武王急切的问道。
“秦王误会我了!秦王天纵英才,弱冠之年,既能统领万乘之邦,必然会创立不世之功。只是秦王锋锐太盛,不知收敛。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万物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坚强处下,柔弱处上。
天下之命,皆有天赐,世间诸人,又有何种权利将其夺走,只因生死轮回,投胎的地方不同罢了。
还望我王能够少生杀孽,静心养气,如此方可得永年。”
秦武王嬴荡赶紧起身下拜说道:
“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先生得道高人,句句如雷霆一击,将我这昏睡之人惊醒,自我父王西归之后,再也无人如此教诲寡人了。
寡人今日犹如井底之蛙,还将世俗的富贵相赠,是寡人的过错,嬴荡这里赔礼了,还望先生不要计较。”说着跪倒在地!
“秦王,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秦王若能
视天下的老人像自己的父母一般孝顺,
视天下的同龄人如兄弟姐妹一般的爱护,
视天下的婴儿如同自己的嫔妃所生一样疼爱,
我想秦王,足以天下称王,一统山河。”秦越人和缓的口气,一直未曾改变,只是自己作为医生,在告诫自己的病人,该如何的保养自己的身体。
一边说着这些话,一边起身来到屋里的桌子旁边,拿起毛笔,在竹简上写道‘金银花三两,菊花一两,栀子三钱,生地二两,连翘五钱,薄荷一斤,竹叶八两’
“早晚放于沙壶之中,用凉水浸泡半个时辰,用大火煮开,再用文火慢熬一个时辰,等汤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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