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是支雄当时的实际表现,文佳是不会听说的。文佳听说的,就是支雄接着去找那个魔术师了!
结果,魔术师看了之后,也大吃一惊,说这当然不是自己祖传的那幅《涧雀图》!
行了,说不清了。
也就是说,如果魔术师还上了支雄的一千万,同时支付给支雄一百万“保管费”,那么支雄就得赔人家真的《涧雀图》!
好歹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缓和,可以查证。
但是这事儿没法弄,支雄几乎就是坐等倾家荡产。
支雄在长安混了大半辈子,好歹也有点儿关系,托人打听来打听去,知道了这个人是个魔术师,也明白了:就是上门做局来的!人家耍的,就是自己的高明手法,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换了画,就让你哑巴吃黄连!
当然,这里面也有支雄大意的地方,如果当时那人要看,支雄手不离画,那他也不好换!
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自己和这个魔术师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肯定背后有人啊,支雄最后也打听到了,就是奔波儿霸。
这事儿,最后还没闹得支雄走上绝路。奔波儿霸放出话儿来,支雄如果亲手捧着那件清代的景泰蓝香炉上门道歉,那么可以放他一马!
这个放他一马,意思就是,只收走一千万加支雄的铺子,大抵两千万左右,而不用让支雄除此之外,再赔付这幅画儿!也就是说,算是让支雄少赔三千万!
奔波儿霸要出的就是一口气。他给支雄留了个口子,没往死里逼,也正是为了让支雄低头认错,找回场子。这里面的“乐趣”,在他看来,更大。
支雄在古玩圈的名声确实很不错,但是摊上了奔波儿霸这样的主儿,而且人家“占理”,整件事儿“毫无漏洞”,也没人敢替支雄强出头。好歹那个买了支雄景泰蓝香炉的人是个好心人,原价把香炉退回来了,让支雄了结此事。
支雄最终还是认栽了,送上香炉,赔礼道歉。铺子没了,所有的积蓄没了。好歹还留下一套住房和维持生活的小钱儿。此事过后,支雄大病一场。
不过,这一病,倒是让他想明白了,病好之后,心气儿居然平顺了许多,最后想想,自己虽然有自己缴纳的社保,但是好歹也得干点儿事儿,不然心情更不好,便又摆起了地摊。
“这个奔波儿霸,看来是是混黑的人。”唐易皱了皱眉头。
“而且凭的不光是好勇斗狠,还有点儿道道。看真画,换假画,要了支雄一辈子的积蓄。”文佳说道,“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唐易想了想,“我先看看这幅高仿的《涧雀图》,再商量怎么给支雄出气。支雄的事儿,就是阁宝多的事儿,就是你我的事儿。”
“行。不过,我看还是把刁兄一并找来,咱们四个,打开天窗说亮话。”文佳冷声道,“此事不管明做暗做,奔波儿霸都会查出来!不妨明着来,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主儿,这次要让他吓破苦胆!让他知道,在长安,有个场子,你不能惹!这就是阁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