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沫儿该说的已经对老A说了,她坐在车上,又简单捋了一遍。
眼下,只能等待廖怀沙想办法证明这四件玉器是他们廖家祖传的。不过,只要警方查不出这是从地窖拿走的玉器,那应该就没问什么问题。
首先,四件玉器不是葬玉,本来就是传世的,都有包浆。虽说在土里埋了这么多年,但是是在木盒里装着的,根本没有丝毫入土的痕迹。
再者,廖家在民国年间做的就是古玩生意,做出一份民国年间的货单或者契约,易如反掌。
只不过,发生了这件事儿,平添了许多麻烦就是了。
到了刑警队,尉伟只问了廖沫儿两个问题就让她走了。
第一个问题是:既然是祖传的玉器,而且价值不菲,为什么要带到山州来,又要带回去?
是啊,这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总不能是带着古董来旅游吧?
廖沫儿的回答是:本来想来山州,慕名卖给一个人,但是见面后感觉这个人实力不行,所以根本没卖这四件玉器。
尉伟的第二个问题是:本来想卖给谁?
廖沫儿的回答是:阁宝多的唐易。
她甚至连尉伟继续问为什么不卖都想好了:送上门的明代白玉簪都不收,所以感觉唐易实力不行,干脆提也没提这四件重器。
这确实很有技巧。就算警察再问唐易,唐易虽然没见到这四件玉器,但是廖沫儿的确是登门过,也的确拿出过宣德笔杆和白玉簪拼接起来的茶刀,还的确问过他收不收,而他,确实也没收。
但是,尉伟根本没问唐易为什么没买。因为他是个老刑警,廖沫儿的回答其实和唐易没关系。纯粹是主观不想卖了,怎么说都行,哪怕是因为看着不顺眼所以不想卖都行。
“尉大队,早知道问题这么少,你直接带走玉器,在房间里问我就行。”廖沫儿临走前说道。
“确实是这样,不过没办法,这是程序问题,来做笔录和签字,其实对你也有好处。”尉伟客气说道。
廖沫儿如何不知?她不过是故作轻松罢了。
廖沫儿走了,玉器暂扣。接下来就等廖沫儿出示证明,审核通过,就能重新领走。还是个程序问题。
廖沫儿走后,按照程序,尉伟又给拨了唐易的电话,说有个古董的案子,想让他配合警方调查,问他有没有时间。
一听刑警队找自己,而且是关于古董的案子,唐易肯定得先问两句。尉伟对唐易印象很好,也并没有多想,“从山海会馆里查出四件玉器,看起来价值不菲,当事人叫廖沫儿,人家说本来是想卖给你的!”
唐易一听,大体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也基本放了心。作为另一个当事人,其实他想的和廖沫儿一样,只要不是从工地上查出线索就行。
而实际上,已经不可能从工地上查出线索了,现场的瓷器已被收走,地窖已经被填平处理,工地上的人,除了老王和小朱,谁也不知道还有两个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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