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横澜冰回身,恭敬行了一礼,“师傅。”
掌教真人冷着一张脸,端详他许久,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横澜冰如芒在背,蓦然抬头,对上了他的视线,认真的说道,“师傅,是徒儿错了。”
“一直以为,门中最知分寸的人便是你。”他缓缓说道,眉间似有几分愁意。
“是徒儿错了。”横澜冰垂下头,眼底掠过些许愧疚。
“不,是我错了。”掌教真人嗤笑一声,伸出手,说道,“将玉尺给我。”
横澜冰身体一震,脑海中想了许多,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往前走,最终将玉尺双手奉上。
掌教接过玉尺,看着上方散发着淡淡光晕,眼里多了一丝薄怒。
“六尺浮生被供养在浩然殿多少年你可知晓?”
“三百…二十一年。”横澜冰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脸色愈发惨白。
“好…好一个三百多年的蕴养,今日皆化做烟尘!”掌教真人?大声斥责,“未祛除邪性之前,它不可染一丝鲜血,你可明白?!”
横澜冰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跪下,“一切都是弟子的错,今夜之后,任凭师傅处置。”
地上的粘液还未消失,跪下之后,那些粘液似乎活了过来一般,死命的往他膝盖里面钻,一阵剧痛袭来,他咬牙忍住,端正的向掌教行了三个叩拜大礼。
掌教真人面露不忍。将玉尺随手一划,光晕在地上掠过,粘液如遇大敌。纷纷退让。
横澜冰脸上愧疚愈发浓重,却不知说什么好。
事情已然发生到这地步,玉尺上的浩然正气已经不复之前的强盛,血雾也被花妖掠了去,一切看起来都是失败的,可他不曾后悔,正是这些看似失败的事情。令他困住了花妖,确保了区区的安全,所以。这些…都是值得的。
唯一让他愧疚的是,玉尺不是他一个人的,而他却擅自使用玉尺,使其蒙尘。
掌教真人叹了一声。“也罢。天亮之后,你随我回门中接受处罚。”
横澜冰端正一笑,“是。”
做错事情,自然要接受惩罚,他认。
周浣赶过来的时候,横澜冰正与掌教真人在林中加固困住花妖的符文,光晕流转之间,细弱游丝的花妖时而化作一双竖瞳。时而幻化成一根细小的枝条,看起来虚弱无比。
他眸光一闪。身影掠了过来,看着掌教真人,嘴角扬起一丝笑容。
“上榛真人”他行了修行界惯用的礼节,双手交叠,拇指相贴。
上榛淡淡瞥了他一眼,高冷无比的哼了一声。
周浣赫赫的笑了两声,与顾肆说的差不多,儒门近些年与天启院关系确实不怎么样,在这样的关系下,打个招呼给一个冷哼还算是和善的。
“花妖已经困住了?”他疑惑问道。
高冷的掌教并未答话,寂静之下,横澜冰开口了,“是的。”
周浣眼底掠过一丝惊喜,回身便准备离去。
上榛继续冷哼,周浣不解回头,“真人可是有话要说?”
“哼!”
有人话不说尽哼哼啥?周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修行界也是讲究资历的,上榛辈分比他大,身份比他高,冷哼他也得乖乖受着,于是他笑得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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