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纠结的矮子一叹气。站起来,拱手道:
“道长说的是,人贵在自知,王爷,小的自问不是这位高人的对手,就此告退。”
四大教习一个接着一个散伙。让闵三川的额头青筋暴起,不过今天他也算是长见识了,原来武林中的不出世的高手竟然真的能够隔空伤人,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世丽的男朋友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高手高手之高高手。
“家长,以力证心,可算完了?”
张虎恩不客气地冲高坐在宝座上的闵三川问道,闵三川老脸一黑,不过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好。如此青年才俊,也算对我胃口,来人啊!”
“在!”
“明日午时,包下全聚德,给我广发喜帖,就说我老闵家找到一个合适的孙女婿了。”
“不妥!”
“嗯?”
“世丽还未见过我父母,此议不妥。”
闵三川老脸一笑,道:
“不错。你也算知礼,这样。你和世丽先回去禀明父母,咱们两家人怎么也得安排个时间见个面不是吗,杜总管,啥时候是黄道吉日?”
消失了很久的杜总管终于蹦了出来,他捏着一个平板电脑划了划说:
“下月初七。”
“那好就下月初七,我安排国华把你家长辈接来一见。可好?”
“谢过家长?”
“嗯,还这么生分?”
“。。。。。。谢过爷爷。”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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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恩和闵世丽只是做了短暂的逗留,和闵家上上下下的一杆人等都见了个面便赶晚上的飞机回鹅城去了,闵三川站在庭院之中,欣赏着京城少有的月色。闵国兴、闵国龙还有一杆第三代的小的都围坐在他旁边。
闵国兴觉得今天这事还是透着点邪气,不甘地问:
“父王,区区一个武人而已,只不过有点钱,既没背景有无权势,何须如此待他?”
闵三川放下手中把玩的玉石坠子,缓缓道:
“天要变了,咱们闵家树大招风啊,也该赶在天变之前妥善安顿一下小的了,找一个和权利风暴沾不上边的强人,总比去与那些注定要陨落在这场风暴中的世家勾连要强得多,国龙,你和国华也该收敛了,赚的那些钱捏在手里又有什么用,是时候该向陛下表忠心了。”
一旁的闵国龙低垂着脑袋不吭声,的确,最近的风向已经不对了,京城里的那些王爷、公侯们都在互相串联,有些早年赚了好多黑心钱的官宦人家都开始想办法移民了,唯独郑王一族没有半分动静,想来奇怪,却未曾想老爷子已经在未雨绸缪了。
“父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圣上打算对我们这些勋贵。。。。。。”
“国兴,你在军旅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出这朝堂上的纷纷扰扰吗?”
闵国兴脸色难看,他既然深居庙堂,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的高位,这郑王的爵位他是指望不上了,若是再从军队中被人扫地出门,那他这前半身可以说是一事无成。闵三川知道这样对他不公平,可若是连命都没有了,那要公平来有什么用?不由得语重心长地劝解他:
“人应应时而动,不可逆天而行,贤王的路子还是断了的好,当今圣上可不是太祖太宗那会儿了,对咱们这些勋贵结交皇族可没有什么好脸色。”
闵国兴还待再说什么,一旁的闵国龙拉了拉他的衣袖,闵国兴只能强忍着反驳老爷子的念头,点头应是。
一家人在这沉闷的气氛中互道晚安,闵国兴追着闵国龙的屁股去了南庭殿,二人一进门就挥退了殿中的侍从,闵国兴不服气地问:
“太子柔弱,贤王刚毅,为何不能废立?”
闵国龙给他斟上一壶茶说:
“你啊,还是太操之过急了,皇家的事情,不到紧要关头谁敢明目张胆地表明立场,何况,你有没有想过走走另一条路?”
闵国兴一愣,讶然道:
“太子吗?一个只懂得舞文弄墨,终日混迹于百家讲坛的懦弱之人,有何可依靠的?”
闵国龙摇头道:
“一个重情重义且对臣下温润的皇帝好,还是一个足智多谋时时刻刻需要揣测的皇帝好?”
闵国兴一听,闭上眼沉思起来,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猛地一吞口水,手拍大腿道:
“是我愚钝,当初怎么就听了叔孙纪这个混*蛋的蛊惑呢,老三,你果然不愧为咱们家最聪明的人,我立刻就备礼去东宫求见太子。。。。。。”
“不慌,你现在去东宫就是摆明了和贤王撕破脸,我看不如这样,东宫讲学黎叔傲不是和你的首席谋士徐海波为京华大学同年吗,让徐海波去接触一下黎叔傲,探探那边的口风,咱们再表明立场也不迟。”
“甚好甚好,还是你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