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扳倒刘瑾的威势,直接帅众臣去慈宁宫,一来是光明正大的迎回母亲,二来也算是为母亲出了这口被囚禁二十年的恶气。
可宁秀儿告诉他这些,却又让他忍不住犹豫起来。父亲身为先皇,名声确实是无比重要的。
如果自己这般做,毁了他的清名,却还真是有些不孝。可不这般做,子龙又总觉得心中有口恶气,不出不顺一般。
宁秀儿久伴君前,最擅长察言观色,看出子龙的脸色不虞,也是劝解道:“虽然我不认识你母亲,可是却对先皇也是有些了解。
他在朝廷一向宽厚仁和,为人也是极有主见,更难得的,是他洁身自好,除了张皇后之后,就只有你母亲一人,证实与他有过关系了!真是难得的一代明君。
当初他与郑夫人有那段往事,显然是他心里也是爱极了郑夫人,不然以他为人,想来不会如此了!”
子龙听着宁秀儿说起自己的母亲与父亲的过往事情,不禁也是思索起来,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是啊!父亲在朝在野,都是声望极高,向来就是被人交口称赞,引为君子。就是李东阳这等博学的大学士,在父亲离世之后,也是一直扼腕叹息,为父亲伤神。
如此说来,父亲的人品理应是极好。一直以来,外界既然说他只有一个张皇后,可私底下他却又有自己的母亲郑金莲,这样看来,可不是在说他人品有瑕疵么?
可是子龙又明白,这人能装一时,却无法装一世。父亲既然得到了所有人的交口称赞,显然不会是那等伪君子。
既然他不是伪君子,那么他与自己母亲当年的事,或许还真的另有隐情,于是子龙也是有些疑惑的看着宁秀儿,说道:“秀儿姐姐,那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与母亲的事,其实另有隐情,可你又不曾经历,却怎么知道?”
“先皇与郑夫人的过往,我这个小小宫女,自然不可能知道的清楚,否则只怕我早就身殒了吧!”宁秀儿开玩笑似的说道,“其实我想说的,却是以先皇的人品与德行,这郑夫人的事,是生在他在位的时候。
那时候,朝廷上下皆称道他为圣君,虽然偶有直谏,但是对他都是极为服从。以他那时的权势,想要救下你母亲,只怕也不难,可是为何他没有这么做呢?”
“啊?”子龙闻言这才明白过来,宁秀儿绕了这么远,到底想要说什么,当即也是一脸茫然的思考起来,自己父亲身为天子,为何在世之时,不能救下为自己生下两个孩子的女人,还让自己的岳父,郑旺背负妖言的罪名。
“我说这些,其实我也不知道答案!”宁秀儿也不等子龙思考太多,又说道,“只是我知道,当年先皇不救出你母亲,一定是有他难言的苦衷,而这个,除了张太后与郑夫人之外,也就无人知道了!
你如果执意要大张旗鼓,以张太后身败名裂为代价,救出你的母亲,虽然也能成事,但必定违背了你父亲的初衷,也让他的身后名蒙羞,遭天下人耻笑。因此我才建议你,一定要三思而行!”
听到这里,子龙才完全明白过来,当即展颜一笑,说道:“谢谢秀儿姐姐的提醒了,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那就好,只是不论你怎么做,如今时辰也已经快到了!你这个‘皇帝’如果一直逗留在这北镇抚司,只怕朝廷不会安定!以我之见,你现在最好是率领禁军,返回皇宫,在奉天殿举行朝会,解决了刘瑾一事之后,再回头来,处理郑夫人与张太后的事情!”宁秀儿见子龙从谏如流,也是高兴不已,当即又是大着胆子,说了这番话来。
如今上善木子未醒,正德还没有脱离危险,子龙确实是不想就此离开北镇抚司。
只是宁秀儿说的也不错,现在正德无法行使皇帝的职权,子龙身为他的弟弟,却必须帮助他。
再加上这今天的一个议案,肯定就是刘瑾一事,子龙说什么也是要去处理的。当下子龙看了看时辰,觉天色已经不知不觉大亮,却也是不由得苦笑一下,对着古笑天与婉儿说道:“师父、婉儿,秀儿姐姐说得对,如今时辰已经到了,我若再不回皇宫,主持早朝,只怕真的会出乱子!”
婉儿已经明了子龙的心迹,对子龙也是越充满爱意,眼见得这未婚夫有正事要忙,她也是明白自己该做什么,当即挽着子龙的手,笑着说道:“子龙,你放心的去吧!这里有我,上善木子小姐与兄长有任何事,我都会第一时间通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