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或许是弘治皇帝自小吃了太多苦的缘故,他对正德可算是百依百顺,这才养成了他贪玩成性的毛病。
即便如今弘治皇帝已经晏驾归天五年有余,可提起他来,正德还是无限怀念。不禁也因为张太后刻意提起的弘治皇帝,再加上她话语之中体现的关怀,让正德皇帝却不禁又有些疑惑。
或许外界的传言都是假的!张太后就是自己的生身母亲,至于那什么郑金莲,却是子虚乌有,是别有用心的人,造谣出来,中伤张太后的。
他这边在心里乱想,张太后却也是看他神思不属,不禁又问道:“陛下,你怎么了?是不是累到了?来,去母后的暖座上坐坐,母后宫里可有一个能人,生的一双巧手,最善于为人推拿按摩,消解疲乏。”
一边说,张太后一边就不由分说的把正德皇帝拉着,就向那暖座走去。并且还给曹秋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前去把她嘴中那个能人请来。
等走到暖座,把正德按上去坐下,正德才回过神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张太后,说道:“母后,你今天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张太后却反而一脸疑惑的看着正德,反问道,“哀家才奇怪你是怎么了?今天自进了慈宁宫,就一直神思不属,好似丢了魂了一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张太后这般充满母爱的举动,却让正德皇帝又越发认定,自己不是张太后之子的事,不过是个谣言,因此也没有用那“朕”的自称,只是要他说出心中所想,却又觉得有几分荒谬。
毕竟他在心中想的,一直就是刘瑾的反复,以及张太后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母亲之事。如果当着张太后面上说出来,刘瑾的事倒还好,可张太后这事,却又如何说。
张太后本就是有意摆出一副慈母的样子,打消正德的戒心,准备先试探一下,正德到底知道了多少。
她见正德犹疑不决,自然也是明白正德心里所想,正好瞥见曹秋海引着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当即妩媚一笑,对着正德说道:“既然陛下不愿说,哀家也不好过分逼迫你,正好哀家说的那个能人来了,先让她为你按摩一番,解解乏,我们娘俩再说!”
说完之后,张太后又看向那宫女,说道:“莲儿,陛下身体不适,你来给陛下按按,记得用的力道不要太重!”
那宫女闻言应了声是,就走到正德背后,提起小拳头,就先给正德的背部捶打了一番,替他送送筋骨。
这小宫女果然有些手段,敲起背来,不但快慢适度,而且力道也是该重的重,该轻的轻。正德也是自小享受惯了的人物,可被这名为莲儿的宫女一番敲打,不禁觉得颇为舒泰。
当下只见他有些愉悦的闭上双眼,倒是享受起这小宫女的按摩来。
张太后见自己的这个宫女果然能令正德舒泰,不禁嘴角轻扬,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突然说道:“哀家虽然久在深宫,可却还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据闻陛下真的疑惑自己是那什么郑金莲的儿子,还派人出去探寻,不知可有此事?”
这却是张太后故意趁着正德皇帝舒泰,然后突然发问,想看看正德皇帝的反应。正德皇帝却也是年轻,本来虽然有些戒心,可在张太后柔情的手段面前,不禁放下不少。
又被这莲儿一顿舒服的敲打,更是让他差点忘乎所以。等张太后此言一出,他倏地一惊,一下子睁开双眼,有些惊慌的看着张太后,想也不想的否定道:“无稽之谈,朕本就是太后所出,怎么会是什么郑金莲的儿子,更怎么会派人去调查呢?”
“是么?”张太后见正德这般模样,哪还不知道他说的都是违心,看来刘瑾果然没有说错,这个小皇帝竟然真的去调查了,心中不禁也是打定了主意,要配合刘瑾,彻底把这小皇帝控制下来。
正德哪里知道,就因为自己刚刚的表现,却让眼前这位张太后彻底起了歹毒的心思,要与刘瑾联手,对他不利。
他却只以为张太后收到了一些风声,这会儿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也不是为人子之道,不禁有些愧疚,又有些忐忑的解释道:“是的!母后!我自小就在你膝下承欢,被你一手带大,旁人不知你的辛苦,我却知道的!”
“还是照儿你乖!”张太后虽然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出来,故意以正德的小名来称呼正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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