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单名一个灵字,你就叫我灵儿,我就叫你朱大哥可好?”
“好!”朱执听得苗灵朱唇轻启,叫自己一声朱大哥,只觉得心里跟喝了蜜似的,甜蜜蜜的,当即说道,“灵儿,我来找你,是为了告诉你,那个徐子龙又回来了!”
朱执知道苗灵心中深深的厌恶着子龙,再加上他自己也刚刚被子龙所气,当下就把这点说出来。
果然,话音一落,本来还脸上带笑的苗灵,瞬间阴云密布,冷冷的说道:“怎么这家伙还没死,竟然又让他回来了!”
“嘿,他不但回来了!还立下了功劳,父王还想升他的官呢!”朱执嫉妒子龙受安王器重,那次他大破黑风寨,在他心里,这功劳远远强过子龙的取回军饷。
“是么?”苗灵柳眉轻蹙,说道,“难道他找回了那被劫的军饷?”风月帮是宁夏大帮,而榆林离宁夏不远,风月帮的高层自然也知道那发生在榆林的劫案,也从蛛丝马迹之中,锁定了天阴教。
所以在苗灵心里,子龙找不到军饷在天阴教便罢,如果找到了,真的上天阴教讨要军饷,只怕就从此下不了天阴教了。
可是如今听朱执所言,这徐子龙已经找回了军饷,如何能不让她心里震惊。
“是的!”朱执点了点头,说道,“徐子龙出去七天,孤身一人,带回了军饷,如今我父王正在为他庆功呢!哼,这屁大点的功劳,如何与我大破黑风盗匪相提并论呢?”
苗灵一听,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她身为风月帮少帮主,自然知道天阴教在江湖中的地位。
不要说小小的黑风寨,便是风月帮自己,比之天阴教,也是颇有不如。
这徐子龙竟然能从天阴教那里虎口夺食,本事却也不错。
不过苗灵深厌子龙,当即眼睛一转,说道:“既然他立了大功,想是志得意满,不若我们害一害他吧!”
“啊?这可不成!”朱执听得苗灵所言,不由得大惊,他虽然心中记恨子龙得功受赏,可是他却不想害子龙性命。
苗灵听得朱执断然拒绝,本待不悦,可是看了朱执神色,眼睛一转,就明白了朱执心中所想,当即轻笑出声,说道:“朱大哥,你却是误会我了?”
“哦?”朱执听得苗灵所言,当即也是神色一动,问道,“那不知灵儿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这里有包泻药!”苗灵自袖口摸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朱执,说道,“你拿去放在徐子龙的茶水饮食之中,只要他喝下去,保管他腹泻千里,几天起不来床!这样既不会要了他的小命,也可以为我们两人出一口恶气!”
朱执一听,眼睛一亮,急忙接过这纸包,笑嘻嘻的说道:“还是灵儿聪明,哼,我看这家伙接下来几天可怎么办!让他出出丑也好!”
“哈哈!是极是极,让他出出丑!”苗灵也是掩口轻笑,她心中一想到让子龙腹泻千里,腿脚酥软无力,就甚是高兴。
当下朱执又与苗灵闲聊一会儿,只觉得自己心中的郁结之气消了大半,当即起身告辞。
苗灵又命属下牵了一匹马来,送予朱执。
朱执接过马匹,轻轻一笑,说道:“灵儿,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罢翻身上马,向宁夏城而去。
朱执回到王府之时,正是华灯初上之时。
这时候宴会已经结束,府里的人也大都是安歇了。
朱执走进府门,就听得府里的下人们正在讨论子龙与婉儿的事,说这两人一个郎有才,一个女有貌,端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朱执听得嘿然冷笑,又从下人嘴里听到子龙被王府的官吏喝得有些高了,正在自己的院内休息。
而婉儿听得子龙喝高了,正亲自在厨房内熬那醒酒汤。
当即朱执计上心头,向着厨房走去。
不多时,就来到厨房,却见厨房内,只有婉儿的贴身丫鬟小翠在煎熬醒酒汤,婉儿却不见了踪影。
当即朱执心中暗喜,找到一名府里的心腹下人,命他进去把小翠引开。
这下人是府上的洒扫仆人,对小王爷的命令怎敢违背,当即走进厨房,说了个借口,就把小翠骗走了。
然后朱执蹑手蹑脚的窜了进去,把那一包泻药,都倒入了醒酒汤中,然后把这纸扔进火中,直接烧掉。拿起一个汤勺,把这醒酒汤搅拌均匀。
然后嘿嘿一笑 ,仿佛已经见到了子龙腹泻不止的场景,又蹑手蹑脚的跑了出去。
不多时,小翠就回来,见得汤无事,当即也是松了口气。
闻了闻,发现这汤已经熬好,当即倒进了碗里,然后拿来一个托盘,端着向子龙的院子走去。
此时婉儿正拿着毛巾,不断的擦拭子龙身上的汗水。
全因许多官吏前来敬酒,一人一杯,也就直接让子龙喝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