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的关系很好?”
这一次,老猎魔人没有回答秦然的问题,只是摆了摆手,显然是不想谈了。
秦然没有面前,直接钻窗而出。
但是,在心底却记住了‘寻迹者’蜜饵丝。
一个和背叛者关系很好的‘寻迹者’蜜饵丝。
和那位心智受损的猎魔人相比,这位更值得怀疑。
并不是什么恶意的怀疑。
而是,习惯性的怀疑。
对于任何陌生的人,秦然总是这么的警惕。
所以,他总是没有太多的朋友。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仅有的那些朋友是值得信任的。
而老猎魔人?
自然的……
不在其中。
老猎魔人在秦然穿窗而出后,迅速的将窗户关好。
北陆冬季的夜风是十分可怕的。
他没有问题。
但是,他的两个好友却是受不了。
转过身,他再次坐到了矮茶几前,他开始思考着、整理脑海中本不该存在的知识。
对于这些来自‘邪异’的知识,他是抗拒的。
不仅因为他是猎魔人,天然对‘邪异’的敌对立场,还因为,每一次的接触这些知识,都会让他想到他在囚牢中饱受折磨的日子。
但现在?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因为,他很肯定,普通的手法是无法治愈他的两位朋友的。
只能依靠这些常人所不知道的知识。
不放弃希望。
他想要试试。
哼!
一声带着痛苦的闷哼中,老猎魔人的面色通红,额头上青筋蹦起。
一阵阵诡异的呢喃跃过了双耳,直接在他的心底响起。
他依靠着强大的意志,对抗着这些呢喃。
然后,开始整理隐藏在身体中的知识。
很慢。
很艰难。
他必须要全神贯注。
所以,他没有察觉到去而复返,隐藏在阴影中的秦然。
亲眼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但道听途说的,百分之九十是假的。
一直到老猎魔人即将适应前,秦然才彻底的隐没到了阴影中。
暂时确认了一些事情。
至于更多?
有着老猎魔人在,秦然很清楚,他做不到无声无息的潜入。
但……
他不行。
不代表其他人就不行。
例如,他的那位忠诚可靠、任劳任怨、无怨无悔、不死就使唤到永远的随从。
当然,这需要一个机会。
现在?
还不行。
开启着【追踪】视野的秦然看着残留在空气中的痕迹。
这些痕迹消散的速度飞快。
很显然,对方不仅做了处理,而且还是专业的。
如果用正常的手段,肯定是一无所获。
但面对着本就特殊,却又被秦然一路提升到了超凡级别的【追踪】技能,却是无法遮掩一切。
在痕迹消失前的最后一刻。
秦然找到了对方所在的‘据点’。
一座位于上七环内的一栋二层半洋楼,哪怕是冬季,洋楼的花园内,都盛开着不少耐寒的绿植,而院子内的积雪更是清扫的干干净净,显然是有人时常打理。
这应该是对方的一个固定据点。
秦然判断着。
对方很自信不会被发现。
所以,直接回到了这里。
而这给了秦然机会。
……
“那些该死的猎魔人!”
鲁德斯在书房中大声咒骂着。
他不担心自己的话语被人听去。
一来,他的书房是特制的,隔音十分的好。
二来,这栋建筑物内,所有的人都是自己人,根本不用担心。
所以,鲁德斯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愤怒。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没有真意义上的靠近就被人发现。
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耻辱。
他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得到,那些混蛋会怎么笑话他了。
尤其是格尔萨克、科里坡那两个混蛋。
这几年尤为不安分。
他们想要什么,鲁德斯很明白。
身为‘议员’之一,他也想要更大的权利。
当然了并不是常规意义上,人们理解的权利。
或者,准确的说‘静夜秘修会’的权利,早已不单单是所谓的权势了。
而是……
力量的权柄!
因此,他才会参与其中。
不然的话,他才不会理会这些。
老老实实的积蓄力量不好吗?
可是,刚刚的意外,却让这位议员愤恨难平。
没错,就是意外!
他怎么会被一群差点全都被灭掉的猎魔人发现?
他只是大意了。
不小心,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一群死灰复燃,和野草差不多的家伙。”
鲁德斯嘴里呢喃着。
然后,他拉开抽屉,掏出了一张羊皮纸。
沾了墨水的鹅毛笔,开始在上面书写起来。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后,鲁德斯一吹纸面,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既然因为这些野草般的家伙,要召开‘议员会议’,我怎么能够不答应呢?”
“这一次,一定要铲除他们。”
“十分彻底的那种!”
鲁德斯心底想着,就站了起来。
不同于北陆人的高大、健壮,鲁德斯不仅瘦弱,还十分的矮小,虽然不至于如同侏儒一般,但身高也远远的低于常人。
但任何人都不会小觑对方。
对方能够成为‘静夜秘修会’的十七议员之一足以说明一切。
而这都无法说明的话,鲁德斯也很乐意和对方进行一些残忍的交流。
残暴,一直都是这位议员的标签。
所以,接到了这位议员命令的‘静夜秘修会’成员,不敢怠慢,直接带着这封密令,向着‘静夜镇’而去。
鲁德斯则转身返回书房。
他需要静静的思考一下。
该如何在接下来的会议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他很清楚他的对手。
每一个都是豺狼一般的家伙。
稍有不慎,就会被吞得骨头渣都不剩。
带着这样的思考,鲁德斯走进了书房。
他没有转身。
门轴带着书房的门缓缓关闭。
而一道身影逐渐的显露出来。
这道身影缓缓的抬起手,悄然靠近着鲁德斯的脖颈。
当手指即将触碰到自己时,鲁德斯这才猛然惊觉。
但,
晚了。
一只手掌已经捏住了他的脖颈,冷冽的声音随之响起。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