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失望。当下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后,抓住了火山的手说道:“大方师有所不知,老僧对东土方士一门玄妙的术法也是向往已久。老僧虽然生在天竺,却有半个汉人的血脉。来到东土传播佛法的时候。也曾深究过方士的教法。在老僧看来,方士也罢,释门也罢都是教人向善。虽不同宗却是同源。不知道大方师有没有兴趣听听老僧讲解佛法?大方师听完之后也许会有感悟,说不定会改投在释门中修行也未可知。道远、道清,将摄摩腾、竺法兰两位大师修译的四十二章经取来。我要与大方师说法。准备还读碟,剃刀,稍后要为大方师剃度出家…;…;”
老和尚这一通说,火山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现在方士一门以他为尊。虽然在外方士连连受到释门的排挤,不过关起门来大方师还是自有威严。平时也只有广仁可以和火山并排而行,不过像现在这样手牵手。就连那位前任大方师都不曾有过。
现在手牵手还不算,看这架势老和尚给火山讲解完佛经就要给他剃度。自己好好的大方师不做,做什么和尚?当下火山急忙挣脱了迦叶摩的手掌。向后退了一步之后,开口说道:“且慢,讲解佛法不在这一时半刻。今日机缘巧合之下,火山能遇到大师。正巧还有一件要事,要与大师商量…;…;”
说到这里的时候,火山突然扭过头来。冲着广孝古怪的笑了一下。随后继续对着老和尚说道:“我保举广孝先生为白马寺的住持方丈,广孝先生突然出身我们方士一门。不过当初徐福大方师已经预言他日后必定改投他门,今日应验了徐福大方师所言。现在广孝先生住持心觉寺。已经有了一代高僧之像。如果住持白马寺,日后必定修研成佛,成为你们释门弟子的榜样。”
火山此言一出,广孝和老和尚迦叶摩的脸上都是呆楞的表情。这两个和尚本来都以为火山是为了向迦叶摩告广孝的状,广孝心里面准备好应答的话,这个时候全然无用。想不到几年不见,自己竟然猜不透火山想要做什么了。
而迦叶摩也有些始料不及,他这次本来就是为了广孝来的。啼卢寺住持本来已经是广孝的囊中之物,却被他生生的抢夺了过来。而且自己还下了法令。禁足了广孝的活动范围。这个弟子难免有些想不通,这次他就是为了说服广孝来的。
现在听到火山的话,老和尚的心里也在疑惑:方士一门想来都是恩怨分明,现在报恩不抱怨,火山的名声素来就不是什么大方的人。突然间如此的豁达,实在和传闻当红不大一样。
两个和尚的反应在火山的意料当中,他学着自己师尊的样子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另外,广孝禅师有位叫做士戒的弟子。火山一并推荐他为啼卢寺的住持,他门师徒二人必定能将佛法发扬光大。”
“大方师千里迢迢赶到心觉寺,就是为了向我师迦叶摩住持,来推荐我以士戒师徒吗?”这个时候,广孝已经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冷的看着火山,随后继续说道:“这个就不劳大方师费心了,我与士戒如何,我师迦叶摩自有安排。”
广孝和火山说话的时候,迦叶摩一直盯着这位大方师。等到他和广孝双双说完之后,老和尚这才说道:“大方师还有一件事情疏忽了,就算广孝、士戒师徒真的前往白马、啼卢二寺担任住持,那么老僧与我家师弟又该如何处置?”
还没等火山说话,扇门外面响起来一个熟悉而刻薄的声音:“老和尚你还想活到那个时候吗?我敢与你打赌,广孝师徒俩成为白马、啼卢二寺的住持,必定是踩着你们师兄弟俩的尸体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