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问题在华北方面军内部争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谁也说服不了对方,都觉得自己的观点是最正确的,另一方的观点只是片面的,或者干脆是错误的。
永野修身大将提出的这个问题实在太尖锐了,而冈村宁次接任华北方面军司令官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对整个华北的局势以及他麾下的这支军队还缺乏足够的了解,因此这个问题还真难住了冈村宁次。
要是换了旁人,冈村宁次自信可以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蒙混过关,毕竟他曾经三次到北平的陆军大学任教官,可以说是一个地道的国通。
但是现在是永野修身大将向他发问,他可是知道这位天皇陛下的侍卫长阁下对国的了解并不比他差多少,最重要的是这位侍卫长阁下还指挥军队与支那政府军在上海进行过一场大规模的局部战争,自己要是不实话实说的话,很容易被当场拆穿的。
许是看出了冈村宁次的窘况,华北方面军参谋长笠原幸雄将起身说道:“侍卫长阁下,卑职是北支那方面军参谋长笠原幸雄,现在请允许卑职向诸位说一说我们北支那方面军的自辩词!”
“自辩词?尽管失败是没有理由的,但是我依然想听一听你们北支那方面军是怎么看待连续的失败以及失败的原因的,你可以说了!”永野修身大声道。
“哈伊!侍卫长阁下,作为大日本皇军的一名军官,尤其是一名高级军官,卑职很是惭愧。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人是以胜利为最崇高的荣誉,但就是在我们的指挥下,方面军屡屡遭到支那军队的重创,从这一方面说卑职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军官,甚至于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
说到这里笠原幸雄停了停,他抬头看了看会议室里低着头倾听的华北方面军一众高级军官。他知道现在在场的所有军官心里肯定都十分痛苦和羞愧,但是他更清楚有些话必须是要说明白的。如果大家心里对敌人心存疑虑,那么再打下去的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
“作为历次战役的参谋长,卑职认为方面军的屡次失败方面军司令部要承担最主要的责任,和下面的部队没有丝毫关系。”笠原幸雄再次语出惊人的说道。
“哦,说说理由,不要觉得多田骏那个混蛋已经死了,你们就可以肆意往他身上泼脏水!”永野修身道。
“卑职不敢,也不想往多田阁下身上泼脏水,卑职这样说是有根据的!”笠原幸雄急忙说道。
“那就说一说你所谓的根据,如果不能让我信服,那你就是在给多田骏身上抹黑,下场你应该明白!”永野修身脸色不善地说道。
笠原幸雄的脑袋上顿时出了一头白毛汗,众所周知,多田骏和海军的负责人米内光政以及井上美成是好有朋,而永野修身一直是在海军中任职,甚至于还出任过海军学校的校长,在海军中的威望很高,自然与井上美成等人的关系很不错。
甚至于有传言说,这次多田骏阁下本不应该死,当时包括米内光政、井上美成以及眼前这位永野修身阁下都在为多田骏阁下说情,但是经不住东条陆相等人的坚持,最终被勒令自尽。
自己刚才的话听到永野修身的耳朵里分明是在用多田骏这个死人推卸责任,也难怪永野修身会如此的生气。如果自己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恐怕今后的日子可真的就不好过了。
想到这里笠原幸雄不由的一阵郁闷,自己这是招谁了惹谁了,还没说什么就招惹了一个大将阁下,真的是日了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