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定位仪稳定吗?”伊迪-霍姆刚刚走下飞机,就拨通了一个号码问道。
号码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信号稳定,根据其他同事的消息与定位仪显示,目前目标已经到达了圣乌尼思一号墓地。”
“Good。”伊迪-霍姆挂断电话,走出机场,机场外一名见过他的男士快步走过来:“博士,我是约翰-肖先生的安保人员,他让我来接您参加上午的演讲,要等到演讲后,他和助理先生才能安排出时间和你交谈。”
“没关系,我已经知道。”伊迪-霍姆手里拎着一个皮质文件包,对这名约翰-肖的保镖说道。
“车停在那边。”
伊迪-霍姆搭乘约翰-肖安排的车辆赶往费城圣乌尼思一号墓地,等她赶到这里时,约翰-肖的演讲似乎已经随时准备开始,他正手拿着花束准备向死去的三个黑人未成年人送上鲜花,他的演讲场地就是墓地前,当然,这并不是他随性的选择,而是不可能扫完墓之后他跑去某个酒店会议厅发表演讲,那时候黑人都该散的差不多了。
而今天出现在这里的黑人,除了死去的三个孩子的家人朋友,还有费城一些黑人人权组织的成员或者代表在这里,这些黑人才是约翰-肖需要拉拢的对象,不然他一个人要演讲多少次才能把新泽西地区的黑人选票拉到手,只能是这些黑人人权组织在他演讲之后帮助他扩散他的影响力。
除了家人和这些黑人代表,今天其他的围观群众似乎也多了些,上百名穿着嘻哈球服或者戴着棒球帽的黑人青年也都聚集在这块墓地之前,只不过对约翰-肖的行为心不在焉,全都不时的撇向远处某个方向。
至于约翰-肖,鲜花摆放到墓碑前之后,他就转过身来,神色有些沉重的与死去者的家人拥抱,然后自然的接过助理递过来的话筒,对面前聚拢的一百多号黑人,以及人群中夹杂的媒体记者们说道:
“先生们,女士们,这里是费城,对今天的我而言,这是一个很糟糕的城市,为什么?有三个还没有真正体验过生活的小家伙,离开了我们?他们的死,曾经让司法部与黑人组织之间起了很大的矛盾,因为他们不是死于病痛,不是死于天灾,而是死于人祸,首先我要对他们的家人说,我理解他们内心的痛苦,为什么会这么说?我的小儿子,死在了阿富汗战场上,我作为他的父亲,和三个孩子的父亲一样,我刚刚说他们是死于人祸,但是人祸并不是开枪射杀他们的警察,也并不是开枪杀死我儿子的阿富汗反政府武装分子,视频中显示,是三个孩子举起手枪率先对警察开火,警察迫于无奈才进行反击,那么人祸是什么?是究竟是谁真正害死了三个孩子?是那些把武器交到他们手里的人,也许,他们三个曾经有机会成为知名的医生,律师,经济学家甚至是总统,我们现在的总统先生就是黑人……”
……
就在约翰-肖看起来是即兴发挥,实际上是早把演讲稿记在心中,口若悬河的发表他的演讲时,蒋震和自由8的小头目利亚姆在大弗林特的墓碑前碰了面。
比起孤身赴会的蒋震,利亚姆不止安排了近百个小弟混在远处演讲集会的人群中,还带了四个手下与他一起到了墓碑前。
“听说那个政客的演讲让你差点吓的尿了裤子,不敢来见我?你叫利亚姆?”蒋震把一颗香烟甩到嘴里叼住,手里的Zippo打火机在大弗林特的墓碑顶部滑过,带起一串火焰,蒋震把香烟点着,对对面面无表情打量着自己的利亚姆说道。
利亚姆开口说道:“兄弟,大弗林特的死与我无关,所有人都知道他死于心脏衰竭,但是如果你想用这个借口找我的麻烦,自由8可不会怕你。”
“听说你们的毒品一直还从白人手里进货?真是失败,就是黑人中有费城黑人这样的孬种,所以我们还没办法真正的壮大,你是个没骨气的孬种,小家伙,我杀死的白铁帮那些白屁股,比你见过的都多,瞧瞧你干了什么事?只能抢与你同一个帮派的兄弟的女朋友,而且应该也是个黑妞儿对吧?我在加州,有一打女人,全TM是白人,金色头发,牛奶一样的皮肤,下面的毛都是金色的,就跟你们看的《Playboy》上那些照片一样,你们在费城能和除了瘾君子之外的其他白人女人上床吗?不能,我杀了那些女人的丈夫,情人,征服了她们,而你们只能靠看杂志来充实那些幻想,杂种,你接触过什么毒品?哦,找个便宜的供货商,需要二次加工的大麻,纯度不高的海-洛-因,就让你们看起来像是个毒枭了?我们有自己的毒品制造工厂,我们能自己加工出99%纯度的******,技师毕业于加州理工学院,我想你们都没听过那学校的名字。我们有自己的温室种植大麻,能让大麻一年四季随时收割。你们还用街头涂鸦和球鞋划分地盘,而现在整个加州核桃溪市都归我们说了算,所以我说你们是垃圾,你们有意见吗?”蒋震从嘴里吐出个烟圈,直直的喷向利亚姆说道。
利亚姆盯着蒋震,把手放在后腰处说道:“我并不想与黑色游击队冲突,但是如果你继续羞辱我们,我会干掉你!”
“干掉我?你有那个胆子吗?知道干掉我什么下场吗?我死后四十八小时内,我的兄弟们会从加州赶来复仇,踏平整个费城,所有自由8帮会的成员都只能被动的承受他们复仇的怒火,而你和你的家人朋友会如何?你想逃吗?你能逃去哪?黑色游击队在整个美国都有成员,会一直追杀你,自首吗?进入监狱保护自己?别傻了,你进入哪个监狱,我兄弟们就会去哪个监狱,在监狱里割断你的喉咙,你该知道黑色游击队的风格,一个人欠我们的,我们会收一个家族的利息。”蒋震用手指戳戳对方的胸口:“看在你还有勇气来见我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件事。”
利亚姆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其实蒋震那些话在他心中冲击力不比被大锤狠砸一通轻松,黑色游击队的成员杀人可从不问理由,比他们这些自由8的小角色厉害的多,现在蒋震最后一句话,就等于是告诉利亚姆,他并不是为了找他的麻烦。
“什么事?”利亚姆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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