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深刻的教训。
下一瞬间,弦之介的身影腾空而起,以一种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瞬间在半空中化为一道灰色的虚影,仿佛旋风般向易嚣袭来。
“砰!”的一声,四人面前的低矮小桌轰然炸裂,但桌子上的奶茶已经被两名富江淡然的在炸裂前就端到了手里。
她们两个淡定的坐在原地,屁股向后挪了挪,让出更大的空间,也似乎在为自己找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不过她们两个这么淡定,但身后那些分裂失败的富江就没有这么淡然了。
她们哆哆嗦嗦的挤到一起,然后向房间的角落里蠕动着,同时她们的身体各个部位也开始出现诡异的不规则蠕动,就仿佛皮肤下有某种虫子一样。
“治愈。”易嚣仿佛低气压般的声音在灰色的虚影中传来,它仿佛龙卷风一样将易嚣包裹在里面,因为长时间的停留,甚至偶尔会出现弦之介的残影。
不过被弦之介当做靶子的易嚣却很淡定。
淡淡的金色守护咒保护住他致命的部位,至于其他的,弦之介造成的伤势最多只能是流血不止,无法危及到生命。
而弦之介的速度远没有巴里艾伦那么快,相比作为人类的身体,他的爆发性也不可能有神速力那么持久。
最开始他只是打了易嚣一个措手不及而已,一旦反应下来。。
“下一刻,他仿佛撞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壁上。。”易嚣说道。
“砰!”的一声,下个瞬间,弦之介的身影猛然出现在半空中,就像是撞到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上,他整个人向后退去,晕晕乎乎的倒在了地上。
只是易嚣却没有结束。
看到终于出现的弦之介,易嚣手中魔杖一挥,他便瞬间被一股力量狠狠的撞到了对面的木头墙壁上。
“砰!”
又是一声闷响,弦之介被挂在了墙的半空之上。
易嚣身上的伤势已经愈合,在银舌的治疗下,这种不致命的伤势甚至连魔药都省了,他注意到弦之介的短刀就在地面上他之前坐的位置,因为抽不出来的关系,弦之介手中拿的是另一支刀。
怎么说他也是个用刀的忍者,就算在村子里不会身上挂着好几把刀,有一把作为备用也是很正常的。
易嚣用脚将地面上插在刀鞘里的短刀踢在手中,然后向弦之介狠狠一抛,短刀在空中分裂成四把,狠狠的钉在了他的四肢上。
鲜血慢慢的渗透下来,但弦之介只是闷哼了一声,就不在挣扎。
皱着眉头,易嚣低声问道,“为什么要袭击我。”
听到易嚣的问题,弦之介陡然抬起头,狠狠的注视着易嚣,就算隔着黑布,都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黑布被易嚣瞬间崩飞,露出了弦之介一双渗着血丝的眼睛。
不带一丝人性,剩下的只有疯狂。
易嚣再次皱起眉头,弦之介的状态看起来似乎不太对,或者说,很不正常。
“杀了我吧!”他嘶吼道,“她是你的了!”
“她?”易嚣很是诧异,但很快就顺着弦之介的目光弄明白了她是谁。
是富江。
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富江,就算隔着黑布蒙上眼睛,看不到富江的样貌,单单是她的声音,仍然可以在不知不觉间促使人类陷入疯狂的状态。
并且不是相处几天之后,而是十几分钟之内。
“是。。真疯狂。。”易嚣嘴角抽了抽说道。
看到这样的弦之介,易嚣也不能再暴揍他一顿了,这显然是一场误会,虽然他砍了易嚣好几刀,但易嚣也同样刺穿了他的胳膊和腿,而既然是因为富江的魔力而引起的,易嚣也没有兴趣去跟一个江户时代的土著较劲。
易嚣轻轻向后一挥,四把刀脱落下来,弦之介掉到地上,同时在瞬间陷入沉睡。
将弦之介的伤口鲜血止住之后,易嚣将目光落到了富江的身上。
严肃脸和性格活跃的富江早就放下了奶茶,然后摆出一副为易嚣紧张的态度,演技拙劣到连高中话剧团都不如,她显然没有贞子小姐那么多才多艺。
易嚣的眼角微跳,然后低下了头,显然,这两名富江有问题,这都不用想,因为她们甚至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如果真的害怕紧张的话,她们早就分裂了,还能这么淡定。
但易嚣却拿她们没什么办法,就像她们所说的,富江死了会有什么后果,易嚣要比她们还清楚。
而且除此之外,易嚣也并没有想真的消灭她们。
这可是富江,恐惧之源富江,如果使用得当,完全可以造成一场毁灭般的灾难,就这样消灭掉岂不是太可惜了。
深吸了一口气,易嚣抬起头,然后轻声对她们说道,“不用担心,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俩人已经恢复了淡然的表情,然后再次端起奶茶,仿佛杯子中的奶茶怎么喝也喝不完一样。
严肃脸的富江似乎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把易嚣的后半截话给堵了回去,她端着奶茶,然后悠悠然的说道,“不用担心我们,他。。你怎么办。”她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弦之介。
“这不是问题。”易嚣模式化的笑容有些僵硬,“他不会这一切,只会记得麻烦已经被解决掉了。”
“这样啊。”严肃脸的富江歪歪脑袋,似乎对易嚣有这种能力感受诧异,然后下一刻,她向后一指,说道,“那这些呢,她们可没有我们这么淡定。”
顺着她所知的方向,易嚣一抬头,立刻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
入眼所见,白花花的富江们已经将屋子的一个角落挤得满满当当的了,她们瑟瑟发抖的缩在一起,因为易嚣与弦之介之间的战斗而颤抖着,哪怕到了现在也没有放松下来,因为易嚣看到不断还有新的富江被分裂出来。
粗略一数,角落里的富江已经接近有十个了,并且全部都呈现抱头蹲防的姿势。
易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双手揉了揉额头和面颊,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该是个什么表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