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旺卡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他就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而且更加夸张。
就连梅吉也露出好奇的神情,不知道俩个人在打着什么哑谜。
“牙医?”威利旺卡强笑道,“噢,牙医。”
“我知道这个职业。”他装傻道,“但我不需要它,我的牙齿一贯很好,而且从来不用牙线。”
“我也不用牙线。”易嚣说道。
“噢?”
“文化差异而已。”易嚣耸耸肩。
“噢。”威利旺卡又做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但鬼知道他到底明白了什么,“没想到我们有这么多的相同点。”
易嚣摇摇头,突然笑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要装傻了旺卡先生,难道你就真的不想见他么。”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威利旺卡的某根神经,一下子将他打入到漫长的回忆当中。
趁着威利旺卡发愣的时间,梅吉在旁边低低问道,“你在说谁?”
“他的父亲。”
易嚣的回答将威利旺卡从回忆中拉扯出来,他苍白的脸色变了变,然后怪腔怪调的拍了拍他柔顺的发梢,“我需要糖果,不需要他。”
“但是他需要你。”易嚣的声音仍然很平静。
在原剧中,威利旺卡最终见到了自己逃离多年的父亲,再一次感受到亲情,也弥补了内心中缺失的那一块。
他再一次做出了糖果,与促进了他和他父亲重新见面的查理在一起,和他的家人一共管理这座巨大的巧克力工厂。
剧情没有什么困难的,威利旺卡除了带着五个孩子参观巧克力工厂外,就是自顾自的进行回忆和脑补,甚至可以说,大部分的脑补与思考都是威利旺卡自己完成的。
他需要去见自己的父亲,他也终究会见。
只不过,易嚣现在代替了查理的位置,想要早一点促使俩人见面,这样威利旺卡也就可以再次做出那些神奇的巧克力,而易嚣也就会知道,这些巧克力到底是什么方法做的。
威利旺卡的能力很神奇,而且可能是遗传的。
因为当年他的父亲就曾说过,如果威利旺卡敢离开家的话,他就会让他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而后来他果然没有夸张,威利旺卡离家出走一段时间再回来后,却发现他的家连同整栋楼都消失了。
就像城市中密密麻麻的房子里突然被挖空了一块般,周围紧密连接的两栋楼之间漏了一个巨大的缝隙,而那个漏洞,就是他曾经家的房子所在。
后来威利旺卡再也没见过他的父亲。
或许整部电影都用一种夸张的手法描写了一个孩子内心最荒诞无稽的梦,整部电影都是一个美好的梦境和幻想,但在这里,在易嚣亲眼所见到那些根本不是已知科技能够制造出来的巧克力糖果后,他就知道,这一切并不是幻想,而是真实的。
因为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在巧克力做的蛋中孵出一只小鸟,甚至小鸟还能振翅欢愉,这已经不是物理学和化学能够利用小技巧而达到得了,这是。。魔法。
当然,对于这种神奇的能力来说,突然间就失灵了,简直是不可思议。
但这种能力本身的存在就不可思议,那么即使发生再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不是那么无法接收。
好在让威利旺卡重新找回他的能力并不困难,虽然他只是用这种力量来制作巧克力,但那不管易嚣的事情,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当然,就算威利旺卡不配合,易嚣也会用魔法让他配合,反正。。他现在那种神奇的能力正在失灵当中不是么。
这几个字似乎再次击中了威利旺卡,他愣了愣,神情有些恍惚,然后说道,“他从不需要我。”
“你不去看看,怎么会知道。”
“你能找到他。”
“不,但是你能。”易嚣说道。
“我需要一个。。”易嚣拍拍手,然后左右搜寻了一番,发现没有自己想要的,“你这里有地球仪么。”他问道。
“那是什么?”威利旺卡仍然面带微笑。
“好吧,没事了。”易嚣有些无奈,他终于碰到比他自己还不可理喻的人了,他对着巧克力人狠狠地划了一魔杖,在它不情不愿的呜咽声中,揪下来一块大大的巧克力。
巧克力浆在空中融化翻滚,最后渐渐凝视,再次变成一个球体,上面印着整个世界的缩小地图,凹凸有致,就连最细微的纹理也清晰可见,正是一个标注了全世界的地球仪。
“你的血。”易嚣说道,“可以找到他,滴在这上面。”
“想着他的名字,回忆他的样貌,你的鲜血会指引你,让你不至于迷路。”他将巧克力做成的地球仪推到威利旺卡的面前,然后轻声说道。
旁边的梅吉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然后悄悄瞪大了眼睛,这可是魔法呐,巫师施展魔法的现场,虽然易嚣已经用过了很多魔法,但总是魔杖一挥,就一闪而现,梅吉根本没有机会好好体验,只是感觉很神奇。
威利旺卡倒是没有思考太多,也没觉得惊奇,可能是他本身就是一个令人惊奇的存在。
只是他的脸上倒是露出肉痛的神情,大概在苦恼咬手指会很痛吧,最后纠结了一番,他才轻轻咬破手指,将眉头皱成一团的,把滴滴鲜血落到了地球仪上。
瞬间,在场四个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地球仪上。
在易嚣梅吉与威利旺卡和一旁巧克力人的注视下,鲜血慢慢顺着地球仪的弧滚落下去,就像是受到了万有引力的吸引,没有丝毫出彩的地方。
但就在梅吉有些失望的时候,已经滑落到地球仪最低端,即将掉落桌面的血珠突然停滞了下来,然后贴着地球仪的表面开始慢慢漂浮。
在梅吉瞪大的眼睛中,它就像是反重力一样,在空中开始变形,翻滚,然后紧接着,它顺着地球仪的表面快速逆行而上,瞬间扑向地球仪的左侧。
血珠在地球仪上划过一道猩红的痕迹,最终,它停在了美国版图上一处小镇边缘的荒凉位置。
“它比羊皮纸更好用。”易嚣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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