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露出来的是一种坚韧不拔和宁死不屈的英雄气概。
他一个个握着弟兄们的手,有些激动的说道:“弟兄们,你们跟着我严若飞受苦了,可我们是中国的军人,是顶天立地的爷们,打鬼子保家卫国,是我们这一代军人的责任,我不想给你们过多的安慰和赞赏,因为我们是这近千抗战兄弟连弟兄们的脊梁,只要我们的腰挺直了,弟兄们就会跟我们一如既往的杀鬼子。”
严若飞放眼扫视着伤痕累累的各级长官,以及刚从战场上转移到这里的弟兄们,他心中感慨万分,可这里还是在敌人活动的中心地带,不允许他过多的占用时间,作战后总结。
他严肃的命令道:“所有排以上的长官听我的命令,命令尖刀排按照我指定的路线,在大部队前面搜索前进,重火力排断后警戒,侦察排在大部队行动的两侧护卫,五排的弟兄和四排的一部,背上海带和其他捆绑起来的物资,走在队伍中间。”
他对四排长命令道:“四排的另一部弟兄照顾伤病员,跟随大部队行动,接到我的命令,再隐蔽的把伤员转移到羊角山。”
严若飞接着命令道:“大部队转移后,刘子松带领六排,马上分散开隐蔽,等到天黑下来,要是没有发现敌人,加快行军速度,到达预定地点接受新的战斗任务。”
下达完命令,严若飞严厉的低声问道:“都特么听清楚了没有?好,马上行动。”
大部队有条不紊的开始向昆嵛山北麓余脉的西南方向撤离,一路上军纪严明,不得大声说话,每个排按照行动路线,快速跟进。
这些刚退出战场的士兵,不知长官又要对敌展开什么大的战役,一路狐疑的猜测。
他们看到五排和部分四排的士兵,身背大小不一打成捆的破海带,以及外面用树枝茅草裹起来,打捆不知是什么宝贝的东西。
有的低声骂道:“谁都不稀罕的破海带,还当成宝贝的舍命从城里偷运出来,也不知咱们这个混蛋长官,又在发什么疯,真是叫人看不懂。”
有的反驳道:“你特么的闭上你的臭嘴,老大每次刚开始干的事,都叫人看不明白,可到后来才发现,原来这里面藏着这么大的机密,你们说是不是啊?”
还有的士兵更加疑惑:“咱们的豹头山大本营在东南面,这特么的一直往西南进军,这又是在搞什么鬼?”
部队的士气还算可以,没有因为刚打完仗就急行军大发牢骚,而是很守规矩的听从命令,向着长官既定的行军路线进发。
走在后面的赵掌柜,看着这支大部队,在严若飞的指挥下,战斗英勇,纪律严明,打起小鬼子毫不退缩,不由的从心里佩服,佩服严若飞,这么年轻就能指挥这么大的一支连队,再说看这近千人的部队,哪是一个连那?简直足够一个团的兵员装备了。
他边走边问身边的邓方明:“邓、邓督导员,你们这是一支什么队伍?怎么看起来好像没有顶头上司,军事行动完全根据你们了解的敌情,用不上上头批准,竟这么自如的活动,真是叫人很纳闷。”
邓方明已经知道赵掌柜的身份,他低声说道:“老哥,我们这支部队,原来是国民党三师的独立连,后来三师接到上峰不抵抗的命令,退却到昆嵛山南麓的文成县,我们老大严若飞,这个少校连长不知用什么办法,说通了师座,前后留下来七八个整编连,为了不被不抵抗的上峰知道,也是为了迷惑新牟战区的敌人,不敢根据兵员和装备,扩编这支部队的番号,只得以抗战兄弟连的旗号,隐蔽的在昆嵛山北麓坚持抗日打小鬼子。”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说出来你都不相信,我们这支部队,现在是没爹没娘的孩子,国民党三师,不敢把这支打鬼子的部队列入三师序列,一切武器装备、粮食和冬棉,都要自己解决,嗨,就连军饷都不给往下发,老赵,你说这支部队有意思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