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刘学摇头道:“小子,我还真不想管,我是为你们好,我怕明天你们都变成猪头,告诉你们吧!从今天开始,北大疯狂四人组正式诞生,许子陵是四人组的老大。各位同学,咱们是群众内部矛盾,应该协商解决。那啥,胡斌,你要是不服可以跟我老大单挑。”
许子陵刚刚准备活动一番,却被刘学给破坏了,这会笑着看着这帮学生,看看他们如何应对。
胡斌狠狠瞪了刘学一眼,自己的计划竟然被破坏了,他对自己的功夫非常自信,所以单挑也不胆怯。
可是,许子陵的话让他彻底愤怒了。
许子陵对着他摇了摇食指:“你一个,不行!也太浪费时间,大家一起上吧!”
“许子陵,你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许子陵向前滑了一步,夺过胡斌手中的自行车,在众目睽睽之下,双手搭在大梁上,猛一用力,嘎巴一声,儿臂粗的钛合金大梁就这样被折断了。
胡斌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身后一帮人只发出了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刘学再次被许子陵震住了,这个老大已经彻底俘获了他的心。
许子陵弯腰拾起眼镜戴上,又拍了拍手中的书本,对着众人笑了笑:“不早了,都回去洗洗睡吧!别害怕,刚才是个魔术。”
直到许子陵和刘学走远,一帮学生才如梦初醒,一个个发现自己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大家都暗自庆幸,幸好没出手啊!
胡斌上前一步,抱着自己的爱车,呼号道:“我的捷安特,一万块呀!”
众人都知道胡斌伤心的不是车,是面子。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来,垂头丧气的走,只有那辆断了大梁的捷安特记录着今晚的一切。
……
在北大的这段时间,徐娇娇自然也听到过许子陵的大名,想到他走到哪里都能脱颖而出,不由露出会心的微笑。可是,徐娇娇没有打算去找他,她觉得,如果缘分到了,在这座校园里,早晚都能碰到。
徐娇娇这几天总有些心绪不宁的感觉。
一来,眼看着这次交流还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虽然她决定了不再回美国去,但是,如果半个月都没有碰到许子陵,那么会不会是上天注定他们二人的缘分尽了,她会否还有勇气留下来。
二来,徐娇娇眼前总是浮现着赵宝刚当日离去的眼神,当初,他能够请来世界级杀手对付许子陵,难道这次会轻易放过自己?
三来,虽然徐娇娇心里不愿意承认,但是,她还算渴望母爱的,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可是,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慢慢开始原谅母亲了。
也许是自己庸人自扰吧!站在未名湖畔的徐娇娇抚着一根垂柳的柳条,怔怔的望着一池湖水。
叹了口气,沿路向宿舍走去,路灯昏黄,心不在焉,一脚踢到什么上面,徐娇娇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蹲下身子看了看,居然是一辆断了大梁的山地车。
徐娇娇感觉很奇怪,这辆车是进口货,整个车身都是钛合金材质,轻便坚硬,价格在一万人民币以上,这样的高级货大梁怎么会断?而且被人当做垃圾扔在了这里?
徐娇娇嘟囔一声:“谁啊,这么没有公德心,一大堆垃圾就抛在这里。”她将车子拎起来,放在一个垃圾桶的旁边,拍了拍手掌道:“不错不错,日行一善,心情好多了,回去做个好梦。”
……
田芳给徐天南打了个电话。
徐天南声音没有多少感情,虽然因为同赵家的口头联姻,让徐天南的仕途焕发了青春,看到了希望,虽然这些都是妻子田芳促成的,可是,自此以后,他更加讨厌田芳,讨厌她所做的一切。
想到因为痛苦而流落海外的女儿,那个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既当爹又当妈拉扯大的女儿,徐天南心如刀绞,如果时间能够倒回,他宁愿不要仕途,他要女儿幸福快乐!
徐天南将这一切归咎到妻子田芳身上,虽然不是十分客观,但他就是这么想的。
爱一个人很难,恨一个人却很容易。
突然接到田芳的电话,徐天南没有丝毫的情绪:“这么晚,有事吗?”
田芳的声音从没有过的温柔:“老徐,我跟孩子说了。”
徐天南一下子站了起来:“说什么?孩子?你说娇娇?她在哪里?难道回国了?”
田芳道:“老徐,你别急,我给你慢慢说。女儿回来了,这次是以学习交流的名义,她在北大。”
徐天南喃喃道:“这个孩子,回来都不给我打个电话,难道连我这个爸爸也不要了吗?”
田芳继续道:“我后悔了,我不忍心看到娇娇痛苦下去,我告诉他子陵还活着,子陵也在北大,我相信他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徐天南点点头:“你能这么做,让我很意外,也很欣慰。”
田芳道:“老徐,这些年辛苦你了。可是,你要明白,娇娇不只是你的女儿,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不知你心疼,我也会心疼。”
徐天南道:“这些话不用对我说。”
田芳想了想道:“老徐,有件事我很担心,现在我跟赵家摊牌了,赵家那小子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吧!”
徐天南一字一顿道:“只要他敢伤害我徐天南的女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田芳道:“你别忘了,他不光有个当省长的老爹,还有一个老不死的爷爷。”
徐天南道:“就是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要他付出沉痛的代价。”
田芳打完这个电话,心里舒坦多了,她的担忧不无道理,很快,她就接到了赵宝刚的电话。
田芳接到这个电话还是非常忐忑的,因为,她知道赵家在政治上的实力,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是在不愿意将关系搞得太僵。
接起赵宝刚的电话,田芳意外的发现对方很客气。
赵宝刚道:“田阿姨,那天的事情,我应该说声抱歉,我太过分了!”
田芳道:“小赵,你还年轻,我能理解。”
赵宝刚道:“现在我想一想,你说的话很有道理,强拧的瓜不甜,婚姻是一辈子的事,如果娇娇不愿意,就是逼着她跟我结婚,将来痛苦的还是我们两个人。”
田芳高兴的说道:“宝刚,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替娇娇谢谢你。这么说来,该感到内疚的反而是我了。”
赵宝刚道:“田阿姨,你怎么这么说。”
田芳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家帮了老徐不少,这是我们徐家欠你们赵家的,等有机会我们一定会还的。”
赵宝刚道:“田阿姨,虽然我没能跟娇娇走到一起,但是一直以来我都非常感激你,感激您对我的认可,所以那天发疯以后,我感到非常内疚!您知道吗?其实在我心中,早已将您当做是我的岳母。”
田芳道:“宝刚,别说了,是阿姨辜负了你。”
赵宝刚道:“没有,我要说,我对不起您,我要当面给您道歉,希望您能够给我这次赎罪的机会。”
田芳道:“宝刚,没必要的,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不会责怪你,只会对你心存感激。”
赵宝刚坚持道:“田阿姨,看来你还没有原谅我,你放心,只要给我当面说声抱歉的机会,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娇娇的面前。”
田芳无奈道:“好吧!我答应你。”
赵宝刚高兴道:“太好了,周五晚上八点,香格里拉酒店门口,我等您。”
“好!”田芳挂了电话,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姓赵的小子难道转性了?田芳很开心,毕竟,眼看着女儿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而且,多年冰冻的母女关系也有松动的迹象。
她又哪里知道,自己乃至自己的女儿,都有可能落入禽兽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