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扰还要比其他同等身份的人还大。
可是,现在的孟露她妈已经完全不给自己家大伯子面子了,俨然是一副彻底撕破脸皮的架势,孟疯子越是喝止她就越不顺从,也没顾我们这些外人还在场,到最后竟然对孟疯子破口大骂了起来。
毕竟孟疯子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即便在这件事儿他多少有那么些愧疚,但被自己的弟妹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是让他觉得挂不住面儿了,更何况昨晚敌对势力的我们还在场,而且就跟他们处在一间不太大的病房里,终于孟疯子还是动了怒,抬起一只大手重重地握住了病床床脚的护栏,这一下弄得整张床都摇晃了两下,看那姿势就好像准备将床掀翻一眼,孟露她妈也有些惊着了随即睁大眼睛注视着他,俩人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在此时似乎已经达到了极点。
见孟疯子做出这样的举动,大成、强子俩人立马护在了孟露她妈身边,还异常警觉地看着孟疯子,不过孟疯子压根没怎么把这俩人当回事儿,还用轻蔑地冷声道:“你俩瞅啥,还想跟我咋地袄?我借你们俩胆儿,你们敢不敢啊!”
“孟大哥,玉梅姐现在还带着伤呢,你可千万别做出一些有失身份的事儿!”大成闷声说道,虽然态度还是挺恭敬,但言语里却已经带有了某种警告的意思。
听到他这话,一只手紧紧抓住床脚护栏的孟疯子喘了几声粗气后才看向孟露她妈厉声道:“小梅子,不要啥事儿都老是赖别人!我承认确实这里面有些人是有自己的私心,可要不是你得罪了人,事情也不会闹得这么大!”
“我得罪人?”孟露她妈对此相当不屑一顾,并且语带嘲讽地说“是啊,我把家底全交出来,自己什么都不留,带着咱家露露饿死、冻死就不得罪人了是吧!”
“你是不是还得用我给你提个醒啊?”孟疯子气呼呼地问道“海县田军你认识不,你俩是不是有啥过节?告诉你,长乐街马上要有一大片地方拆迁了,这事儿正好落在他手上管,人家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白,你得罪过他,所以拆迁的活儿不想让咱们参与!你想想,咱们的地盘拆迁,咱们自己插不上手,那TM不跟让人往脸上吐唾沫一样嘛,这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你有什么可屈的!”
听到这番话,孟露她妈怔了好一会儿才似乎回忆起了些许关于跟田军有过节的事儿,估计连她都没料到这件事情会如此凑巧,而那个光头男人也竟然还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想着她还不禁转眼看向了我,似乎也同时想起田军那家伙跟我们好像走的很近。
可是现在,不但她听到这事儿后感到震惊,连我心里都忍不住有些惊讶,怪不得田军这家伙自从前两次跟我提过这事儿却没得到我尽快的答复后也没再找我,原来是他自己又另寻门路了。不过也难怪他会这么做,毕竟与他有直接过节的孟露她妈已经下了台,长乐街现在是由孟疯子掌管,自诩为商人的田军从利益角度考虑与老孟家重新接洽倒也很正常,只不过他以要孟露她妈的命为条件是不是就有点儿太过了呢?
“告诉你,小梅子,那个田军的事儿摆不平,长乐街拆迁就不会有咱们的好处,这个好处可不光是指钱的方面,连咱们地盘上那些老邻居、老住户很可能都会因为你而被压缩拆迁款,这个责任你能但得起吗?”孟疯子继续质问着,显得还挺为身边的大家伙儿着想也算是挺仗义的一个人了,对此孟露她妈虽然脸上还带着不服不忿,却也没有再像刚才那样情绪激动地回嘴,她也知道自己的大伯子是什么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尽量“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讲这些就算够给自己留面子了。
见气氛渐渐沉闷了下来,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我却觉得一个机会好像来了,没等孟疯子转身离开,我就上前几步故作一脸漫不经心地说:“不就是海县的田军嘛,我倒是可以帮忙说说,没准儿他能给我个面子把这个过给了了…”
“你?”闻听此言孟疯子诧异地看向我,不明白我出来跟着瞎掺和什么,而且不光是他就连孟露她妈和孟露也都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向了我。
“不说你有没有这本事,你凭啥管这事儿啊?孟疯子瞪着我问,我则耸耸肩看了眼一旁的孟露笑道:”不凭啥,我就是不希望你们家孟露这么早就没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