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问你,你到底是谁?”韩慕楚还是轻轻揉着她的手,似乎柳昔霓又回到了他身边,这种感觉真是太熟悉了。
乐熏遥也很贪恋韩慕楚那双透着灼热,透着熟悉的大掌,她真是恨不得就此沉沦到他的掌心里,再也不管自己是谁,但她还是颤声说。
“我谁也不是,我就是这里的歌女,名字你早就已经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那个名字,我要知道你的真名。”韩慕楚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歌女?都已经穿成这样,只怕很快就不是歌女了!
乐熏遥感觉到韩慕楚的手劲加大不少,她知道他在生气,可是别拿她的手发泄,那样很痛啊,她没好气地说。
“我没有真名,我就是一个孤女,谁也不要的孤女,一辈子只能无依无靠地到处漂荡。”
韩慕楚直觉心里一痛,并没有放缓手上的力气,他不喜欢她那样让自己,就柔声说。
“不是,你不是,不要这样说。”
乐熏遥的手被抓得很痛,就想抽回来,可是韩慕楚竟是又加大了些力气,她咬了咬唇,一脸愤恨地说。
“那我是谁,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韩慕楚却突然松了手,但仍没有完全放开乐熏遥的手,他满意地看着她手上烙下了他的手印。
他低头轻轻吻着她手上红红的印子,感觉到她的颤抖,他邪魅一笑,一把把她搂到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
“你这话说得很奇怪,难道你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吗?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名字,你就叫柳昔霓,好不好?”
乐熏遥这下是恨不得要尖叫了,她不相信,自己变成了这样,韩慕楚还要说她是柳昔霓。
她挣扎着要推开韩慕楚,却正好看到阮心梅满是妒忌的眼,那双眼让她很是熟悉,似乎曾经也有人如此妒忌过她。
她停止挣扎,有些呆愣地看着韩慕楚,然后她感到头开始疼了起来,她知道不能再往下想,但那眼却在脑海里怎么也散不去。
想,她控制不住地要往下想,头也越来越疼,她不想让韩慕楚看到自己的脆弱,就强忍着痛,冷声说。
“你可以放开我了,你带来的女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可不想被一个妒女追杀,让自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她说完,拼着所有的力气挣脱开韩慕楚,就不顾一切地往包间外面冲去,她心里很矛盾,想要韩慕楚跟来,却又怕他跟来。
最终,他还是没有跟来,她已经摇晃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头还疼,心却空了。
原来他只是开了她一个玩笑,她竟当了真,当真以为他认出了她,她真是很想成为柳昔霓,但她已经被头疼病折磨成这样。
如果她真的回到了韩慕楚身边,她真的怀疑,她会被头疼病折磨到死,难道她就是回到了过去,也得不到安宁吗?那她该怎么办呢?
药从瓶里倒了出来,一颗两颗,倒得满手都是,她却还在想着过去,尽管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但她还是要想,明知不能想。
又一波更剧烈的头疼袭来,她惨叫一声,整个人已经疼得在地上打滚,药却散了一地,她还没来及吃下去。
妈咪走进房间看着这一幕,吓得脸都白了,她急走过去抱住乐熏遥,担心地说:“angel,你怎么了?”
“药,地上的药……”乐熏遥还有一丝清醒,她段段续续地说。
妈咪这才从地上捡起一颗放到了乐熏遥口中,她很快咽了进去,不一会儿,她陷入了深度昏迷中。
韩慕楚却走进房间,他当时被阮心梅缠住了,一时没能追过来,等到他脱身走出包间,哪里还有乐熏遥的身影。
他是问了李经理才找到乐熏遥住的房间,就立刻赶了过来,他看着妈咪怀里的乐熏遥,她露在外面的半张脸是惨白的。
“她是谁?你总该知道她叫什么吧?”
韩慕楚皱了皱眉,克制着想上前抱住乐熏遥的冲动,他怕她根本不是柳昔霓,他怕自己到头来又是一场空。
妈咪是一脸的媚笑,她是没想到韩慕楚竟对乐熏遥如此关注,她并没有立即回答韩慕楚,只是把乐熏遥抱到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
“韩先生,很多女孩儿来我这里之后,都不肯向客人公开她们的真实姓名,所以我不能告诉你,请你也能理解。”
妈咪笑着看向韩慕楚,回答地极为圆滑,她在这风月场所跌打滚爬二十年,好不容易从一个歌女走到今天这一步,她的手腕还是相当高明的。
如今乐熏遥的出现,她似乎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她也爱过恨过,倒头不过是一场空,她是看透了一切,更是看透了男人。
她却对乐熏遥有了相当的好感,真的有心想让乐熏遥成为她的接班人,所以,她就更加不会说出有关乐熏遥的一切了。
044 局中局
韩慕楚看了眼妈咪脸上的媚笑,他又看向床上的乐熏遥,两道浓眉紧紧皱了起来,他眼里有着深深的担扰。
只是如果妈咪不同意,他要从东林夜总会带走一个人,还没那么容易,这里毕竟是北方,他没有绝对的把握,还是不敢惹出是非来。
而东林的老板极为神秘,连‘阔’的情报组织都查不出他的身份,韩慕楚心里本身就有些不安,所以他只是浅浅一笑。
“沈姨,爸爸生前,多次提过你,我还见过你的照片,他说,对不起你,但他只能那么做,因为他不爱你。”
妈咪心里一惊,没想到韩豪生还记得她,从沈如云离开韩豪生后,他的那些风流帐,真是说也说不清。
而停留在韩豪生身边最长的女人就是妈咪沈照颜,也许她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