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着浓浓的饭香,乐熏遥的肚子饿得咕噜直叫,她不再犹豫,立刻动手吃了起来。
真是好吃,大厨做的东西果然不一样,她真是有点舍不得离开那个冷少了。
但那个男人的脸又浮上心头,就这样一口饭卡到了喉咙口,噎得她眼泪都掉下来了。
眼泪,更多的眼泪往下掉,噎住的那口气已经缓过来了,却还在往下掉着泪,控制不住的泪不停地流着。
她直觉心里有很多委屈,很多的委屈压着她,她再也受不住,就趴在桌上,不停地哭泣。
哭着哭着,她就那样睡着了,梦里还是那个男人的脸,这一次这张脸上全是哀怨,全是恨,让她睡得很累,却又醒不来。
而韩慕楚自从以为柳昔霓死后,他几乎什么事也不管,韩氏丢给了杜唯,‘阔’就让欧阳素漠清理整顿。
他本来是恨得要杀了方丽娜,枪已经指着她的头,可是她的一句却把他推入了地狱。
“你杀,你杀了我,就让你的两个孩子都没有妈妈,也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妈妈全是被你害死的,我死了是一了百了,那你呢?你就让你的两个孩子恨你吧!”
他最终还是放了她,他给了她一套房子,没有给她名分,但她的开销全由他负责,也让那个孩子姓了常,并带走了他。
方丽娜虽然什么也没得到,但母凭子贵,谁都知道她给韩慕楚生了个儿子,而柳昔霓已经死了,再无任何威胁。
她早晚会拿到名份,她出去也总是风风光光,花钱如流水,是啊,她什么也没得到,但她得到了钱,不用不是为难自己么?
而韩慕楚一开始是整天就带着烟儿,寸步不离,但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带好一个孩子呢?
看着烟儿哭,他也不停地留着泪,他一辈子流的泪还没有那一段时间流得多。
最后,烟儿病了,他才放弃了带她的念头,终于是把她交给了保姆。
他只在她醒着时,才会抱着她玩上一会儿,也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的!他才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这天,烟儿由保姆带去睡了,他就到书房里,画了很多画,在他记忆里的,柳昔霓的每个样子都画了出来。
画着画,喝着酒,不时还唱着歌,他常常是泪眼朦胧,朦胧中,柳昔霓又回到了他身边,让他吻着,让他爱着。
这时,书房门被人粗鲁地推开了,杜唯和欧阳一前一后,站在门口,看着满脸颓废的韩慕楚。
杜唯脸上的怒气更浓了,他冲进来,把桌上的一杯满满的酒全倒向韩慕楚的脸。
‘哗’一声,韩慕楚是满面的酒,桌上的画也湿了,他呆呆地看着橙色的酒一点点被画纸吸干,混沌的脑子竟是开始清晰起来。
酒沿着他的脸慢慢滑下,凉凉的,湿湿的,让他清醒了不少,他一把扯过画,撕了个粉碎,这样的画,他还有很多,不在乎这几张。
就像女人,他也有很多,不在乎柳昔霓一个,他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样?他脸上全是扭曲的笑。
“哈哈,杜唯,你想干什么!”
杜唯冷哼一声:“韩慕楚,你这个样子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已经三个月了,难道你真的什么也不要了吗?”
“是啊,我真是什么也不想要了,但我能什么也不想要吗?而且昔霓还没有找到,我要等她回来!”
韩慕楚脸上扭曲的笑慢慢变成了苦涩的笑,苦涩又开始变得越来越浓,最后化成了两行清泪。
杜唯简直是要被韩慕楚气死了,过了三个月,难道他还是那样吗?一点没变!杜唯不由大声说。
“韩慕楚,你清醒一点,如果昔霓没有死,她肯定已经自己回来了,但都过去三个月了,她不可能会回来了!”
韩慕楚听到这个话,‘咻’地站了起来,他把那团纸用力砸向杜唯,他可能是醉得太厉害了,竟没有砸中,他站稳身子大声吼道。
“杜唯,你滚出去,你滚,别让我再看到你,我最恨说这种话的人!你滚!”
他竟是口不择言,他是醉,醉得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了,他天天会喝很多酒,酒瘾已经变得很大,如果再这样下去,他真是要毁了自己!
“好,我滚!我本来也不想再留在这里,影凤在半年前就不知了去向,我早就要去找她了,韩氏还是由你自己管吧!”
杜唯说完,拂袖而去,他真是快被韩慕楚气疯了,看来他在韩氏一天,韩慕楚就别想振作了,那他还不如走!
其实韩慕楚并没有亏待他,早就以千万的年薪让他做了韩氏的总经理,再加上他的职责就是对韩氏忠心耿耿。
韩慕楚不怕他会有什么异心,自然也是十分放心,而欧阳也一直是他一手带出来,虽有时会有些浮躁,但也是一个铁血男儿,也是有着满腔的忠诚。
韩慕楚有了这么两个人,一文一武,真是如虎添翼,短短一年间,韩氏已经在南部完全站稳了脚,甚至有了与北部抗衡的势力。
就是在后来,柳昔霓落崖,冷望卿的再三刁难,也没有能动他分毫,不免对他有了些戒心。
现在韩氏与建德之间还有几份协议,韩氏就已经是这样,那么等到三年的协议结束,韩氏不是要一发不可拾吗?
树大了肯定招风,就算韩慕楚没有向北部发展的野心,但北部的那些皇族还能坐得住?只怕是早已动了什么念头。
而韩慕楚要是还这样消沉下去,就不用等着别人来灭他,他自己就能走到尽头去了。
009 她是谁?
杜唯一走,书房里还剩下韩慕楚和欧阳,韩慕楚拿起一边的酒瓶,又要喝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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