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很是淡然。
带着御天容来到山顶,裴若晨站立在她身边,一起注视着东方的日出,“红日云中出,黄河天外来。林翻痕似浪,风急响疑雷。欲向阴关度,阴关晓不开。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想画画吗?”
御天容看了裴若晨一眼,点点头,“不过,这里可没什么画纸!”
裴若晨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解开外面的抱着的粉色纸张,然后拿出一个盒子,“可以一用。”
御天容打开盒子,一阵淡淡的玉兰香味飘出来,“玉兰花香?”
“没错,这是京城最好的胭脂,名字就叫玉兰飘香,给你画画也不算浪费!”
胭脂?御天容一愣,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东西,“这就是这里的胭脂?”
裴若晨诧异的看着她,“你不知道?”
御天容微微一窘,“不知道,我又不会用胭脂!”
裴若晨低笑起来,这才想起来,她的身上的确没有胭脂味,“那不正好,用来此刻作画吧!”
御天容闻着这香味其实还不错的,有点不舍,“这东西贵么?看起来很新呢,你是不是要送人的?”
“无妨,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
御天容受宠若惊的看着他,“送给我?”
“对啊!”
“难得啊,一直以来你都只是在剥削我,这会给我送东西了我都觉得不安心呢!不会有什么谋算吧?”
裴若晨无语的瞪了她一眼,“你觉得如今你身上还有什么需要我谋算的吗?”
御天容皱眉想了想,“好像是没有哦!”
裴若晨白了她一眼伸手打开胭脂盒,香味扑鼻而来,淡淡的,“画吧,胭脂入画也不错的!”
御天容看看他,又看看手上的胭脂,心中忽然有些不舍,收起胭脂,“不画了,我记着,回去再画也一样,这胭脂,闻起来还不错,我就收着吧!”
看着她仔细的收起的神态,裴若晨的唇角微微一勾,笑意盈然的看着朝阳,不再勉强。
两人都看着那朝阳升起,就如一道新的希望之路出现了一般!
“裴若晨,”
“嗯,”
“裴若晨,”
“我在,”
御天容望着朝阳微微的笑起来,“你以后还能够陪着我看日出么?”
“可以。”
“好,那就约定到我们散了婚约为止吧!”
“随你!”
……
两个身影,迎风而立,面对朝阳,欣喜彼此,如此温馨的并坐在一起。
良久,裴若晨侧目看着身边的人,“之前你说展颜也出现了,他在和凤桦合作?”
“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
“对了,睿儿怎么样了?”御天容觉得好久不见那孩子心里怪想念的。
裴若晨想了想信中的话,笑起来,“他很好,很活跃呢!”
“真的?那就好!”御天容忽然认真的看着裴若晨,“如果我有一天不在了,你可要做一个好父亲,好好照顾睿儿,他才八岁,很小呢!”
“他已经不小了,八岁的时候,已经能够折腾别人,这份本事可不是谁都能够学来的啊!”
“反正你要照顾好他!”
裴若晨宠溺的点点头,“我会的,也会照顾你,睿儿不能没有你!你得答应我好好活着,直到最后一刻也不能放弃!”
御天容苦笑,“我会努力的!”
比起死亡来,凤桦的离去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自己只还有几年的日子,对于一生来说,几年很短暂!短暂到她舍不得留下自己的爱人孤独终老!所以,如果凤桦不是很爱她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凤桦他会回来的!”裴若晨忽然轻声的说了一句。
御天容叹口气,迷惘的看着远方,“不回来也好,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不怪他!”
“那席冰旋呢?你也不怪他么?”
天容摸着自己的胸口,幽幽的说道:“不怪!他,有自己的家族,有自己的梦想,没有人能够以爱为借口,要求自己喜欢的人放弃梦想的!”
“那,你为何还心疼?”裴若晨轻叹一声,伸手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既然是不怪,就都放在心里的一个角落上吧,别再为他们不在身边失意了,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的!”
御天容轻轻的摇摇头,“回来与不回来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也是薄命之人,不回来也好!”
裴若晨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御天容抬眼看着他,看得很仔细,看得很认真,“裴若晨,像你这样的人,会喜欢谁?有时候,我倒真是很羡慕你,无情有时候也很好的!”
“你错了,我并不是一个薄情之人,只是对大多人薄情而已!”
“嗯,也许某一天会有一更让你喜欢的女子,那么,她一定会很幸福!”
裴若晨轻叹一声:他喜欢的人是有一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而已,可惜,这个傻瓜却迟迟不明白,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她会懂!又或者说她只是不想懂了,怕再一次受伤?
“裴若晨,借我靠一会!”
“好!”
御天容靠着裴若晨的肩膀,慢慢入睡,沉浸在过去的一点一点的回忆里,梦里的她,还在清晰的看到一个身影一张一合的开口说着些什么,那些话,她还记得一清二楚,他说,他真是很喜欢她的,只是对别人一时心动走错了一步而已,可不可以回头重新爱过?
如果爱也可以重新来过,那么,世间还会有那许多的遗憾吗?
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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