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叹息。
“皇上……”宁儿不知又说了些什么,无非是那些劝我不要再伤神的话。
只是,我每一日看着那个琉璃罐,脑中就总是闪过一丝怪异。
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记得前几日收拾坤水宫灰烬的人来报,说坤水宫内金银玉器和夜明珠等东西全都完好无损,惟独……
惟独皇后娘娘身上有真丝线逢制的凤袍和头上手上带着的那些并不会被火烧毁的首饰全都不见了。
募然间,脑中一道光芒闪过,却是差点没有抓住那道光芒。
俗话说真金不怕火来炼,那她头上的饰物和身上那些根本就不会腐化的衣服,怎么就……一点痕迹都不剩?
即便是那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可以将一切都烧毁,但是皇帝和皇后的特制朝服本就有着百年不腐的特殊布料,还有那些金属,怎么可能
一点也不剩下?
太诡异了……
花想容的死……
说句实话,我真是有些想不通。
于是,我叫宁儿拿来了一个火盆,让宁儿将曾经花想容戴过的一些金银首饰放在火盆里去烧。
烧了整整一夜……
那些首饰,完好无损……
为什么会这样?
我瞬间发现自己竟然茫然了,为什么会是这样?
这种明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带着那些首饰的主人,在那场火燃烧起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坤水宫了。
于是……
我淡淡的看着火盆中完好无损的首饰,藏于袖中的手瞬间紧握成拳。
正文 萧越寒独白(15)
查了很久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些我所不乐见的端倪。
在过了几乎两三个月后,当我忽然听到了那个我早已经猜到的消息,终于还是……
呵呵,我竟然会忽然无比的希望那个在他们口中说的大闹南誉国帝王寿宴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可是,最终,最终确实是她。
结果,我知道了。
我已然成了那个女人心中的一个可以随便的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傻子。
我承认我愤怒了,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在得知她没有死的那一刻的喜悦,而是亲眼看着一张桌子毁在自己掌下。
我在想,当我再次见到那个已经在我生命中死去的女人时,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她会不会满脸的惊讶惶恐?会不会吓得落慌而逃,会不会……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是她自己?
当那一日,琼林海畔,我从东寻国的侍卫人群里缓步走了出去。
当我看见轩辕奥身后的那辆马车,我在心里默默的冷笑。
我想知道,那个在我面前假装死去来达到逃跑目的的女人,在被一个已经失忆的情.人抛弃,在被另一个男人守护,又忽然见到我时,她
会是怎样的表情?
我很想,很想看到那个女人无助的哭着,很想看到她凄惨无比无助的哭泣的模样。()
只有这样的她,才能让我狠下心来发现她原来如此不配,不配让我心痛了那么久,那么久。
可是当她忽然在车里低低的呼唤。
她似乎是在马车里便已经知道了我的到来,她在那里边隐藏了许久,躲避了许久。
包括轩辕奥那小子也极力的叮嘱她,不要出来。
其实说真的,那时候我没有多大的盼望。
不管今天这个女是不有有胆子出来,更也不管我会不会再次见到那个在我心中已经死了的女人。
我并没有去强求,我的出现,只不过是针对南誉国的那群追兵与轩辕奥手下的那些人,我的出现,目的不过是想告诉那个女人,我已经知
道了一切,我的出现,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如此可悲的被骗了那么久的心可以松下来,我的出现不过只是为了告诉那个女人,我这个被她这个聪
明的女人耍弄的这么久的愚笨之人,站在这里。
我的出现,不过只是想再看一眼那个让我爱极,此时更也恨极了的女人罢了……
我想,如果她此时在我面前大哭着后悔或者慌乱的逃走,我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刀杀了她。
真的,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等等!”
在我的侍卫正要与轩辕奥手下的人撕杀的那一刻,那个一直躲在车里的女人忽然低叫一声。
然后,我看着她颤巍巍的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我看见她了,一身洁白的素衣罗裙,还是那个美丽的女人,只是脸色比曾经又苍白了太多太多,包括眼神也同样是暗淡无光,但是此时眼
中是勇气与惶恐交织。
她怕见到我,却似乎又在担心轩辕奥会为了她而与我撕杀。
这个女人,她可以为了公孙长卿付出一切,也可以为了轩辕奥不会被我伤害到而宁可出来见我一面。
可是这个女人,却是永远都不肯再乖乖的站在我面前。
不过我想,即便是她现在知道要乖了,知道要面对了,我也再无心思对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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