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忽然说:“寒,让我看看你胸前的那个伤好不好?”
那是个我不愿再被任何人揭起的伤疤。
我闭上眼,沉声道:“已经无碍了,没什么可看的。”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哭着说我们之间扯平了好不好?
我说我真的很想杀了她,可是后边那半句话我没说。那半句便是:“可是朕发现自己怎么都无法下手。”
只是这样一个小女人罢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并没有做过任何震撼人心的事情小女人罢了。
我萧越寒竟然真的就栽在了这么一个女人的身上。
甚至在那个女人流着不知是真是假的眼泪说她的痛,说她的难过,说她更是因为公孙长卿的死而难受时,我再无言语。
公孙长卿……
没有死。
他现在是南誉国的皇帝,他不再叫公孙长卿,而是叫墨离。
可是我依然无法告诉这个女人,我并没有杀了他。
那天夜里,这个女人没再和我继续纠缠在这些让人难受的话题上。
而是在用晚膳时,又一次施用了她的这一个勾.引男人的手段。或许她的这种手段,只在我的身上用过。
当她抱着我,眼中带笑的声称自己是个想要毁掉我东寻国的千年狐狸精时,我笑了。
这个女人果然是一直在演戏,若是昨夜那个虚弱的女人半真半假的让我看不清什么时,可是现在,我忽然发现这个女人的演技越来越好,
连我都真的差点栽了进去。
于是,我邪气的笑着,手下暧昧的在她的肩上游移着。
却是忽然听到她说:“除了你,我没有被任何男人碰过身子。所谓的残花败柳这样的名词,根本就不属于我,你知道吗?”
那一刻,我是真的听到自己心头震撼了一下。
当晚,她在我的面前跳舞,她说她喜欢跳舞,在雪地里,看着那个笑得一脸甜蜜的女人在皑皑白雪中旋转,飞舞……
我忽然有一种渴望已久的感觉。
想要把这个似乎是转着转着就有可能会忽然消失的女人完全的筋骨在自己的怀中。
于是,我搂着她的身子,双双站在雪地里,看着她。
或许是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会和别人抢东西,第一次如此幼稚的行为,我命令这个心中藏有许多诗句的女人念一首诗给我听。
我要求,必须要比她与公孙长卿的誓言还要认真。
尽管我明白,这只是一句命令。
而当她念出那首《上邪》,当她说出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时,我先是有些征愣。
随即发现那个女人一直未再看向我的双眼。
我知道,她是在怕,怕我看出她眼里的毫无感情。
后来,这个女人几次想勾.引我,说真的,我想不通她这一次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什么?
还是那块腰牌?或者,是她想为自己以后的路能够好走一些,所以利用着我们之间的“感情”?于是,我装傻的由着她的利用。
因为,我还不知道她的目的。
可是,我自以为自己的防心够好,哪知她忽然有一天,在我的面前堆出了三个雪人。
我看着她在雪地里快乐的奔跑着,有一瞬间的恍惚。
多希望,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不再那么复杂,多希望她没有任何的目的。
可是当看到她一连堆出两个大一个小的三个雪人时,我震惊住。
不为别的,只是看着她跪坐在那个最小的雪人面前,眼中是装不出来的一丝母爱时,我忽然闭上眼,长叹。
我想,我终于还是理解了这个女人久久不息的恨意。
她终究是个女人,是个感情用事的女人,她终究,是会想念那个无缘得见的孩子。
正文 萧越寒独白(10)
我真的从来都觉得这个女人一定并不是这个世界上原有的。
因为她有太多稀奇古怪的想法,更也有太多大胆的做法。
第一次,我是第一次在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人绑上了四肢,虽然只是小布条,只要我用力一扯就会碎掉,可是却看到那个女人一脸
媚笑的看在床边……
事后,那个女人窝在我怀里嘿嘿的笑着,说这个叫S-M,我不解。
她又跟我解释,说这个就是叫做“爱死爱母”!
于是我也不再继续问……
那一天,我离开之后,却在冷宫里暗留了一条眼线。
当线人来报,说花想容悄悄跑进厨房里喝了一碗奇怪的药,经过太医鉴定是避孕的东西之后,我便久久未语。
后来,也一直装做不知道她在悄悄喝着那种药。
或许是这件事情我无论如何也怪不起来,也难免有些小小的心疼。
她说过,流产会疼,她是在怕,或者是怕再被我伤害一次。
那一瞬间,我忽然又是有些看不清那个时而倔强,又时而脆弱的让人心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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