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非常的温暖,他的双臂牢牢地夹住她的腿,身子稍稍倾斜,让她可以趴的舒服点。这样的姿势。让人会在不自禁间升起一种安全感。
她慢慢地低下头,靠在他的肩上,看着天上的明月,月亮就好像是她手上牵着的风筝,她走到哪里,它也跟到哪里。
心在这一刻变得宁静无比。
耳边忽然响起他的声音。
他低着头,声音从下传来,有一种厚重感。
“现在还疼得厉害吗。”
她点点头,忽然想起他看不到,又说:“还很疼了,你那么用力抓我的肩膀,好像要将我的骨头捏碎似的,怎么可能不疼。”蒋若男无情地控诉!
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向前走,“我不是故意的……那个时候我很生气,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我也不知道我会用这么大的力气。”
蒋若男撇嘴:“有必要那么生气吗?不过是和刘太医说了几句话……”虽然是老封建,也不能封建成这样吧。
他忽然直起身子,差点将她掀下去,吓得她箍紧他的脖子,他连忙又弯下腰。
“若兰,”他忽然叫她的名字,声音非常的严肃,“如果下次我看到这样的情形,还是一样会生气。”他停了停,声音转低:“我看到你对他笑,我就生气。”
蒋若男听到这话,心中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这厮不会是在吃醋吧……
要喜欢一个人。在意一个人才会吃醋,难道他真的喜欢上我了?蒋若男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之前他那么讨厌蒋若兰,又怎么会这么快喜欢上她?应该是那种占有欲在作怪!
“可是以后,我说不定还会见到刘太医,我还有很多医术上的问题要请教他,我还是会跟他说话。”
靳绍康手一紧,“你说什么?”
蒋若男继续说:“你就算现在将我扔下来我也要这么说,可是……我会带上丫鬟,不会和他单独在一起。”该避忌的还是要避忌的。
靳绍康的手稍稍放松,这么多次的相处,他也慢慢了解了她的性子,她一旦决定的事情,可不会轻易改变。硬是逼她,不会有好结果。
“你学医术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当大夫?”
“这只是我想做的事情,能不能当大夫并不重要。”
“你最应该做的事情是帮我生儿育女,管理家宅。”
“侯爷,我以为这个问题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可是我实在不能理解你的想法。”
“就像今天,侯爷无法容忍我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侯爷看到我对别人笑,你就会生气。可是于秋月一天到晚对你笑,我就必须得容忍吗?你老说男女有别,可是在感觉上,男女是没有分别的,你所不能容忍的,我也无法容忍。无法容忍,我只有逃避,我们的亲事是御赐的,我没有办法,我只有不让自己陷入,我才不会难过。如果侯爷还是不能明白。我也没有办法。”
他浑身一僵,停住了脚步,“如果我们的亲事不是御赐的呢?”
蒋若男轻轻一笑:“侯爷,如果不是御赐的,你又怎么会娶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侯爷和我不过是陌路人而已。”
靳绍康停顿了良久,没有出声,直到蒋若男催促,才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时间,靳绍康没再出声,只有蒋若男在指路时说一两句话。气氛有些沉寂。
道路渐渐开阔,已经能听到不远处畅春园的吵杂声,他们向着灯火通明的地方前去。
就快到达畅春园时,蒋若男忽然想起了什么,低下头,在他耳边说,“对了,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今天的事情?什么事情?”她温热的气息一阵阵地喷到他的面颊处,靳绍康一时有些发懵。
“在御花园啊!”
提起那件事,靳绍康心情稍微轻松了些,“你谢谢我?我以为你会恨我。”
蒋若男笑:“怪了,我为什么要恨你。”
靳绍康忽然偏过头来,脸颊一不小心挨上她的发鬓,鼻间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清香,他的心微微一荡。同时,他的气息也喷到她的脸上,他睫毛轻轻擦过她的脸颊,毛刺刺,麻酥酥的,那种感觉似乎一直传递到心底。
两人都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微发烫。
“都是因为我,才会有这种传言,让你难堪。我一开始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却从未考虑你的处境。”
蒋若男笑了笑,轻轻地笑声在他耳边萦绕不去。
此时月亮挂在树梢,旁边虫鸣鸟唱,还有些亮闪闪的萤火虫在他们周围游荡。
此情此景。让靳绍康心醉,他不着痕迹地放慢脚步,希望将这段时间延长一些,再延长一些……
“没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真是让我意外。”蒋若男道,“我说过的,这件事情都是因为我的任性造成的,我要付绝大部分的责任,当然,你也不是全无责任,但是,这件事我并没恨你。你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陪着我作一出戏,为我解围,我很感激。”
“做戏?”他停下来,小心地放下她,然后转过身子,直视着她,“你认为我是在做戏?”
蒋若男笑了,这话问的,“难不成侯爷真的认为娶了我是你的福气?”这句话,打死她都不信。
靳绍康握住她的手,刚想说什么,却听到有脚步声向着他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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