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鬟华英和连翘也是和红杏一起长大的,见到方妈妈哭得可怜,也一起跪了下来,向着蒋若男磕头求情道:“小姐,求你救救红杏吧!”
蒋若男看着身边这些人,心想,自己身边只有这些人了,如果今天让于秋月得了逞,让她扳倒了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岂不是让她们觉得自己是不能让她们所依靠的人?将来她们又怎会和自己一条心?
不行!蒋若男抿紧嘴唇,手紧紧握拳,不能让于秋月的计谋得逞,不能让她得意!
她弯下腰,扶起方妈妈说:“方妈妈放心,这件事情我自有决断,”她看向一干人,一字一句地说:“我绝不会任人欺辱我身边的人!”
下午,靳绍康从府衙里回来,到松香院给太夫人请安,问起今天的茶会,今天一天,他都在想着这件事情,急于知道蒋若兰的表现。
太夫人叹一口气,将今天茶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当着客人的面,府中的丫鬟竟然打了起来,看着那些夫人们看笑话的神色,我这张老脸真是没地方放!”
随着太夫人的叙述,靳绍康脸色越来越沉,“她身边的丫鬟竟然猖狂至此!”随即想起蒋若兰之前的所作所为,又冷哼一声:“也难怪,有如此霸道刁泼的主子,自然也会有这样的丫鬟!我还以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人又怎么会在一朝一夕改变?”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期盼了一天,却得到了这样的答案,懊恼之下,不由地全盘否定!
太夫人轻轻摇头,道:“其实今天我看得出来,若兰也是十分的努力的,后来要不是她救了刘夫人,今天这场面还真是不好收拾!我想,只是她的丫鬟性子冲动了些!”
靳绍康轻哼一声,“娘,一个丫鬟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自然是因为她平日里在丫鬟面前诸多怨言,说尽了秋月的不是,这丫鬟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太夫人坐起身,看着儿子:“她进门这么久,你从未踏入秋棠院一步,就算是有怨言,也是难怪的!”
靳绍康站起身,手指着秋棠院的方向,满面怒容,“她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进的门,还指望着我去她那里?我现在还没去了,她的丫鬟便已经这么放肆,如果我去了,还不知他们秋棠院会将锦绣园欺负成什么样!”他的心中有种无以名状的怒火,像是一种被欺骗,被耍弄的怒气!
曾经有那么一会,他还真的以为,她在为他而努力……
可这件事,就如同一根尖针扎中他最敏感的穴位,原来自己的期盼是一场笑话,她从未改变过,这个事实让他很暴躁!
太夫人奇怪于儿子反常的焦躁,“侯爷,你这是怎么啦?事情还未定论,现在说什么都过早,等明天我查清此事……”
“明天?”靳绍康停了停,又道:“明天母亲不妨等我下朝!”
太夫人有些惊讶,“内宅之事,为娘自会处理好,又怎能让侯爷插手?”
“我倒要看看,那个泼妇又有什么狡辩之言!”靳绍康眼中冷光一闪,沉声道。
靳绍康从太夫人屋里出来后,宁安迎了上来笑道:“爷,今天是去秋棠院吗?”侯爷今天心情很好,这两天也经常在秋棠院门口溜达,所以他才会自作聪明的猜测。
那知白天还满面春风的侯爷听了他的话后,忽然“嚯”的一声转过头瞪着他,目光如同刀子一般锋利,吓得宁安差点没拿稳手中的灯笼!
“去锦绣园!”
靳绍康说完提脚向前走去。
宁安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总觉得侯爷的这句话,怎么听都有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靳绍康去到于秋月那里时,正看到于秋月靠在窗子那里啜泣。白嫩的手捏着一方锦帕,柔弱的双肩轻轻地颤动,显得那么娇弱可怜。
听到声音,于秋月回过头来,一张俏丽的面孔苍白无比,秀美轻蹙,大大的眼睛里盛满泪水,看到靳绍康,长婕一眨,泪水便悄悄滚落下来。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侯爷……”于秋月颤抖着嘴唇轻唤一声,然后上前扑入了靳绍康的怀里,“你总算来看秋月了!”
靳绍康轻轻环住她的腰,鼻间萦绕着一种甜腻的香味,不知不觉中,他想起了蒋若兰身上那种如兰似麝的清香
靳绍康心中一惊,连忙收敛心神,稍稍推开了于秋月,问道:“秋月,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秋月低下头,轻轻抽泣着:“侯爷已经都知道了吗?”她擦了擦眼泪,“是我不好,是我治下不严,我常常对下人们说不要生事,今天如果玉莲不跟王府的丫鬟闲聊,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抬头看了靳绍康一眼,“家以和为贵,侯爷不要责怪姐姐。”
靳绍康冷笑一声,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她蒋若兰为什么就不懂得以和为贵?也对,她一个泼妇,又怎么知道这些道理?
他从小便想娶一个像母亲这种知书达理,端庄贤惠的大家闺秀,见到于秋月后,觉得她附和自己心目中妻子的形象,恰好母亲也属意于她,便向于家提亲,可是阴差阳错,却将一个泼妇娶进门来!
他看着于秋月,这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女子,这是个从小受着良好教育长大的女子,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适合他,适合侯府!
“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她欺负你!”他轻轻说
于秋月泪水一蹦就出来,她靠在靳绍康的怀里,身子因为激动与喜悦而微微地颤抖,
“侯爷,有你这句话,我就算受再多的苦又何妨?只要能留在侯爷身边,只要侯爷的心中有秋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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