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身边留下的知心人已经不多了,阿图走了,景言生死未卜。
如今锦绣也离开了,她有种天下虽大,却依然孑然一身的感觉。
“我想去看景言!”锦绣下葬之后第二天,裴澧夜来看宛若卿,只一眼,两人便知道对方肯定都是彻夜未眠。
“我陪你去。”裴澧夜点点头,为她披上披风,“宛诚如一死,现在东陵军正在整顿之中,目前我们双方对峙,不会有什么战事,我陪你去一趟后方。”
自从锦绣那日离去,宛若卿扑在他身上痛哭以后,两人之间便有种不可名状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锦绣临终时,让宛若卿好好照顾裴澧夜,然而这几日,都是裴澧夜在照顾着她。
停柩三日,宛若卿只觉得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整个人病怏怏的好似林妹妹般,多亏裴澧夜忙前忙后,并找来静修大师帮忙料理锦绣后事。
锦绣能这般风光出嫁,其实也多亏了裴澧夜。
宛若卿知道现在很需要人搀扶一把,她不敢想太多,或者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把裴澧夜当做救命稻草。
此刻的心情,不管做什么都会是错的吧?
她叹口气,备了车,往后方而去。
后方一直都是缨络在负责,宛若卿却是很少去。
见惯在战场上的硝烟弥漫,血雨腥风,那些将士都成片地倒下或被担架抬走,她有时候无法去听那些在后方医帐之中留下遗言或痛得惨叫士兵们。
她不是很想知道那些失去手,失去脚,甚至失去生命的将士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姐姐,他们说你来了,我还以为他们骗我呢。”缨络听说宛若卿来了,赶紧跑出来看。
宛若卿笑笑:“缨络,你还好吗?”
缨络点点头:“好得很,有人陪我玩,有人让我玩,不知道多好。”
宛若卿一听,有些不解:“什么叫有人陪你玩,有人让你玩?”
话音刚落,就听得不远处响起白璱的声音:“缨络公主……”
“看,让我玩的来了!”缨络冲着宛若卿笑起来,“想不想一起玩?”
宛若卿哭笑不得:“玩……他?”
“是啊!”缨络很肯定地点点头,一把拉过她的手,“来,很好玩的。”
宛若卿额头顿时感觉有几道黑线掉下来,缨络的玩具真的好大,汗……
“缨络,听说……听说你四嫂来了,所以想想你应该来这里了,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呢,我们真是心有灵犀。”白璱跑得气喘吁吁,眼睛只盯着缨络看。
宛若卿看看白璱的眼神,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白璱不会是……
“不是让你在房间玩一二三木头人吗,怎么跑出来了,你输了!”缨络叫起来,“愿赌服输,你说的,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白璱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好吧,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缨络笑道,一把拉过宛若卿:“走,我们去玩人。”
宛若卿有些无奈:“缨络,我们今天是来看景言的。”
“那就最好了!”缨络拍手笑起来,“我们就去景言房中玩啊。”
去……去景言房中玩?
这是个什么情况?
“没事,他经常陪我玩的,走吧。”缨络拉着宛若卿就跑。
宛若卿顿时有些无语,她说的有人陪她玩,不会是景言吧?
被缨络拉着跑到景言房中,景言还趴在床上,看到她们不由愣了一下:“太后娘娘,你居然亲自来了?”
宛若卿瞪他一眼:“怎么又叫太后娘娘了?”
景言笑起来:“裴大人也跟着来了,缨络公主和白璱也在这里,我哪敢乱叫?”
“还会开玩笑啊,说明伤得还不是很重!”宛若卿再瞪他一眼,坐到他旁边,“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重返战场?”
缨络忙道:“还得养上两三年呢。”
宛若卿一愣:“两三年?”
缨络偷偷拉她衣角,然后对身后的白璱叫道:“过来过来,来做你答应过的事情!”
宛若卿心中奇怪,拉过景言的手,把了个脉,心中不由一惊。
“怎么了,有没有吓到你?”景言笑起来,“背部经脉全断了,不过大夫说可以帮我慢慢接驳好的,就是需要一些时间。”
宛若卿听得这话,笑道:“难得你这么乐观,你这伤可得在床上躺上两三年才行啊。”
“听你这么说,我就更放心了。”景言笑起来,“之前还以为缨络和大夫们联合起来骗我呢,我以为一辈子都要在床上了。”
缨络跺脚:“喂,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景言忍不住叹口气,看着宛若卿:“可惜要好几年都不能领兵打仗了,现下正是两军交战的危急时刻,我居然不能为小姐出力,实在有些难过。”
“放心吧,你就安心养伤,西凉将士们被你调教得非常好,我带起来很轻松。”宛若卿笑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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