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宛若卿也没觉得有啥,倒是锦绣,赶紧把袖子放了下来,瞪着赫连图道:“你也好歹是个皇子,哪里有这么不知礼数盯着你家大嫂的胳膊使劲看的?”
赫连图这才回神,笑道:“我只是见大嫂的伤势有好转了,高兴罢了。”
他把“大嫂”二字咬的重,引得宛若卿苦笑:“你大哥又跑什么温柔乡去了吧?”
自她受伤以后,只见过一次赫连拓,假惺惺过来慰问了一番。
大概是因为受伤的关系,那几日宛若卿的脸色也不大好,失血过多,原本也是该调理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便走了,一脸的失望。
赫连图愣了一下,随即难得正经地道:“你真的一定要嫁给他吗?”
宛若卿笑起来:“怎么,你不同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赫连图摇头,“不过,西凉虽然被东陵成为蛮荒之国,兄死弟可娶嫂子,但若要成为太子妃,加上你是和亲公主,届时怕还是免不了要验一下身的。”
宛若卿一愣,才明白他刚才盯着自己手臂看的意思。
她的国宴之上捋起袖子的时候,赫连图也是在场的,自然印象深刻。
如今擦药的时候,守宫砂消失不见了,想必他该猜到了些什么。
抬头,却见拱门中有人进退不得,正是天天照着三餐来报道的裴澧夜大国主。
应该听到的估计都听到了,不该听到的想必他也听到了。
“裴国主,你又来了?”赫连图很高兴地打着招呼,好像见到很久未见的老朋友。
宛若卿翻个白眼,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两位仁兄应该早上刚来“一起探望”过她,这么快又撞上了。
“阿图,你离开一下,我有事单独和他谈。”宛若卿直接赶人。
裴澧夜一下高兴起来:“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赫连图有些不甘心地甩甩袖子:“走就走。”
宛若卿笑笑,等赫连图走远了,才对裴澧夜冷声道:“求你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帮我找个妓.女,相信一定难不倒国主大人。”
裴澧夜一愣:“你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不用知道,我只想问你,你帮还是不帮。”
裴澧夜沉思一阵:“什么条件的?”
“事成之后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也永远不会在西凉出现。”
“可以办到!”裴澧夜点头。
“作为报酬,你提个要求吧,只要我能办到。”宛若卿不想欠人情。
裴澧夜苦笑:“你知道我的要求的。”
“什么?”
“真的执意要嫁给那个人吗?”
宛若卿点头:“是!”
“你可有想过,如今三国局势并不稳定,你我属于两国,若有一日真起战乱,你我将如何?”
宛若卿冷笑一声:“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东陵,还有她未报的仇!
“既如此,我没要求了。”裴澧夜起身,“此事我会帮你办好,办好之后,你便离开御世国,早日去西凉吧,我不会再拦你。”
宛若卿愣了一下,这几日这个男人总是想方设法拦着她,不让她去西凉,今日怎么忽然改了主意?
裴澧夜走得很决绝,宛若卿倒是愣了半天的神。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她一时感觉有些摸不透了。
看看天色,似乎山雨欲来风满楼,乌云盖顶似是大雨将至。
宛若卿叹口气,若真有一日他们成为敌人,她该因为这个男人做错的事情,而对他下手吗?
刚刚如此坚定的回答,此刻心中竟然绕了绕,有些犹豫起来。
为了娘亲的事,她从未犹豫过,这是第一次,也应是最后一次。
既然选择了这条复仇之路,便无法回头,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赫连图的提醒,让她不得不布下一个局,然而她不曾想到的是,因为这个局,后来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
人生果然总是存在着无穷的变数,参不透,摸不清。
夜晚的时候,裴澧夜送了一个姑娘过来,身段与她相似,容颜差些,脸上竟有一块胎记。
宛若卿叹口气,看起来,他心中还是有气,却终究还是懂了她的心思。
“知道你来是做什么的吗?”宛若卿看着她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窑子里出来的人,这幅尊容,哪个客人敢要呢?
“是来伺候男人的。”那姑娘点头,声音倒是不算难听。
“可有人跟你说过条件?”
那姑娘点头:“已经说了!”
“那就好。”宛若卿叹口气,你先换了我的衣服,待会我教你怎么做。
那姑娘似乎毫无异义,只是默默等着。
宛若卿心中一动,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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